“容澤,你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白芷在容澤的肩膀上蹭了蹭,淚水已是模糊:“只要我會做的,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縱然,以後他不記得她了,也要讓他記住,她做的飯菜的味道。
容澤沒發現她的異常,笑道:“什麼都好,你喜歡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你偶爾也挑一挑嘛,提提意見什麼的,我想做你喜歡吃的。”白芷雖然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快樂一些,但淚水卻順著臉頰流下來,止也止不住。
“你做的飯菜那麼好吃,有什麼意見可提的?”容澤一直仰頭看著天空,聲音淡淡的,好像不太在意。
如果換做以前他這樣說她可能還會覺得竊喜,但是現在她卻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心裡酸酸的泛著疼。
容澤你能別這樣淡然嗎?你稍微有點喜歡的東西好不好?讓她做一些會讓你開心的事好不好?不要總是這樣平淡的讓她想討好你都不知該如何下手。
白芷仰頭看著他,淚眼模糊,難辨他的容貌,忽然覺得唇上一軟,心亦跟著軟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閉了眼。
他卻是沾之即離,隨即又將她摟進了懷裡,輕拍著安慰她:“別哭了,最近總是見你哭。”
第一次討厭如此溫柔的容澤,白芷的心底發出祈求般的聲音: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會因為留戀現在的你,而捨不得你,那樣會害了你。
抱住他,白芷的心底悶悶的疼著:容澤,我愛你,可我必須讓你忘了我,因為我不能失去你。
人有的時候必須懂得衡量,在別無選擇的時候只能選一個最有利的,而讓容澤活下去,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
兩天的時光太短,太快。
她有很多話還來不及跟他講,有很多事還來不及跟他做,時間就到了。
白芷去白梓謙府上拿藥的時候心情沉重,在門口猶豫了許久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白梓謙和三師兄端了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她甫一進屋,白梓謙就說:“我以為你不會進來的。”
“有些事情遲早要做,既然這樣,倒不如早些。”白芷怕自己會反悔。
三師兄哼了一聲:“倒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來也沒別的辦法,你應該清楚,只有我們才能救容澤。”
白芷沉默不語,她自然是知道的,否則她沒必要在這裡受這傢伙的鳥氣。
她當真不明白,為何清誼觀的師兄弟對她都持一種厭惡的態度,莫非僅僅因為容澤喜歡她嗎?所以他們都恨不得她離開容澤或者讓她死去?
白梓謙把桌上的紅色錦盒往她面前推了推:“等你給容澤服了藥,我和三師弟會再幫他加固封印,不會讓你的心意白費的。”
白梓謙對她的態度還算得上溫和,至少比三師兄和念羽對她好多了,白芷知道類似於念羽之類的人是不能信的,但是白梓謙倒是可以相信:“謝謝。”
拿過錦盒開啟看了看,裡面放著一顆小小的藥丸,卻並非一般的藥香味道,而是類似於花香一般的味道。
眼淚不經意的流下,白芷慌忙擦了擦,扯出一抹笑容:“你是他的師兄,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他了,一定要讓他活下去。”
她這話是對白梓謙說的,東方逸不在,未免容澤發現異常,她現在也不能叫東方逸過來只能把容澤託付給白梓謙。
白梓謙點頭:“我會的!”
三師兄冷冷哼了一聲:“你放心,只要沒你,他能活的好好的。”
白芷對於他的冷言冷語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容澤見面的時間不多了,既然如此,實在沒必要跟他浪費時間,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手中的小盒子只有巴掌大,但是卻重若千斤,很難想象,就這樣一個小東西便承載了她和容澤的未來,決定了她與容澤此生再不能相見。
正暗自傷神的時候,忽聽家丁來報:“老爺,容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