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歌這曲子看似很難,當然對一般的人來說也的確很難,但白芷乃是琴靈,與靈悠琴心意相通,彈這曲子對她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她的靈力不似容澤那般強大,所以彈起來的效果也不似容澤那般厲害。
“已經很不錯了,只消多加練習,假以時日定能超過我的!”容澤笑眯眯的道。
“真的嗎?”容澤居然說這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她,白芷驚喜。
“嗯,只是……”容澤看著清誼觀中已經有半人多高的雜草,有點無奈的說:“一念之間決定生死雖是簡單的事,但是魂歌真正的威力卻並不在此,而在於精細之處,與人對戰這種大開大合的路數雖然乾脆利落,但難免傷及無辜,所以,你還需多加練習。”
“那要練成什麼樣?”
容澤指著面前那一堆雜草說:“等你練到能控制一棵草的時候,就行了!”
“控制一棵?”白芷傻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首曲子,不可能只讓一個人聽到,同理,它也不可能只讓一棵草聽到,那該怎麼做才能只控制一棵草的生長呢?
白芷蹲在那堆雜草旁,有點發呆。
容澤拍了拍她的頭:“你慢慢研究吧,我先回去了。”
這該怎麼辦呢?
白芷撐著頭,仔細的看著那些草:“不如我彈琴的時候你們其餘的草都不要聽怎麼樣?”
草無聲,隨風而擺。
就知道他們不會同意。
正在白子糾結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她。
抬頭一看,只見白梓謙正站在不遠處,白芷伸出爪子對他擺了擺:“你怎麼來了?”
“找容澤有點事,你在幹什麼?”
白芷指了指面前半人高的雜草,憂傷的道:“研究雜草!”
白梓謙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普通的雜草罷了:“研究它幹什麼?”
“容澤給了我一本琴譜,叫魂歌,可以讓萬物枯榮,容澤說最高的境界的是控制一棵草,我想試試!”
“魂歌?”白梓謙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那小草,笑道:“容澤騙你的,魂歌一曲不可能做到那麼精細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
白梓謙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當然知道,因為這琴譜是我送給他的,卻不想容澤居然用來墊桌腳了差點把我氣死,我還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用到這琴譜了呢,想不到居然給了你!”
“你送他的?”
白梓謙點頭:“所以啊,你被容澤騙啦!”
“這種事,容澤怎麼會騙我呢?”
“也不一定是騙你的,關鍵是容澤又不懂琴。”白梓謙說完徑直離去。
白芷看著他施施然離去的背影,心道:容澤哪裡不懂琴啦?容澤只是懶得懂罷了!
可是,容澤真的在騙她嗎?
白芷又蹲著研究了半晌終究沒有研究出來,反倒是白梓謙的話一直出現在她耳邊,擾得她心神不寧。
心思亂成這樣可不成!罷了,還是去找容澤問問清楚。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白梓謙的聲音傳來:“唔,那個魂歌你怎麼想起來送給白芷了?你不是不想她學功夫嗎?”
和她有關?白芷慌忙貼在牆角去聽。
容澤道:“如果我不教她,只怕她會自己摸索,倒不如教她一點,總好過她把清誼觀弄得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