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看到,但是我知道。”
“你又沒看到,你怎麼知道是他威脅我了?”容澤貌似有什麼神通似得,她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容澤停下腳步,一手掃去她肩頭的長髮,潔白的衣領上,殘留著淺淺的壓痕和血痕,這東西昨夜絕對沒有,一定是剛剛留下的。
念羽的刀常年在外殺野物,染了極重的血腥氣,縱然他擦拭的再幹淨卻也殘留著血痕。
“阿芷,你沒必要受委屈,有什麼事一定記得告訴我。”
想不到看似漫不經心的他,居然如此的細心。
白芷笑了笑,他能這樣說,她很高興。
“我知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沒有傷害我。”
容澤沒言語,只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要離我太遠。”
“好。”
念羽被容澤的行為氣的七竅生煙,但是拿他也沒辦法,此時他還要依靠他去救自己的朋友,自是不能與他過多計較,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又走了兩天之後,三個人已經到了山脈深處,這裡的霧氣比外面更加的濃厚,甚至隱約顯出些許黑色。
念羽遞了一顆丹藥給容澤,囑咐道:“這裡的霧氣有毒,要小心。”
容澤垂眸看了看,繼續張著手。
念羽一愣,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怒道:“她是個靈就不用了吧?”
容澤蹙眉,繼續張著手。
念羽被他打敗了,拿出小藥瓶,殷切囑咐:“這種藥很難配,我費盡心思也不過配出十顆來,一顆只能抵十二個時辰,如果咱們在藥用完之前不能出去,就完了!”
“你先前沒藥不也出去了嗎?”容澤從他手中奪過藥瓶,倒了一顆給白芷,一顆自己吃了,這才把藥瓶甩了過去,徑直走了。
念羽收起小瓶子,他先前能走出去完全靠運氣,若不是一陣颶風將霧氣吹散了,只怕他也走不出去。
穿過一條峽谷小路,面前忽而變得陡峭起來,四周皆為山巒,中間一片凹谷,那凹谷,卻是出奇的平坦。
“就是那!”念羽指著一所平平無奇的茅草屋說道。
“那天我們追著毒蜥走到這附近,那毒蜥忽然不見了,我們進去尋找,結果被困在那房子裡,這房子周圍都是陣法,一環套一環,很難解。”
容澤定睛看了看,又在附近走了幾步,微微點了點頭。
白芷看不出個所以然,問道:“很麻煩嗎?”
“還好。這周圍雖然佈滿了陣法,但是有些陣法殘破,倒是不足為據,只是這房子氣息詭異,裡面的東西絕非善類,等會你要小心。”
白芷點頭:“那我離遠一點。”
“留在我夠得到的地方,別走太遠,我們在進這裡之前就被困在幻境之中,可見此人著實厲害,你若離我太遠,我怕我顧及不到你。”
白芷抿唇輕笑,點了點頭。
念羽冷冷哼了一聲:“我早就說過不要帶著這個拖油瓶,你偏偏不聽!”
容澤淡淡一笑,並不言語,一手攬過白芷的腰,縱身一躍,身體彷彿一隻翩飛的蝶兒一般落在了凹谷之中。
念羽知道容澤在陣法上頗有研究,是以不敢怠慢,慌忙跟了上去。
白芷緊緊抱著容澤,只感到風從臉側吹過,帶來些許刺痛之感。
眯著眼睛細瞧,只見容澤每次落地,地上便閃過一片青色的光芒,甚是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