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馬加鞭,趕回清誼觀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月。
白芷一邊暗惱自己識路本事太差,一邊又氣容澤丟下她不理,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拋下她自己走了,她至於迷路嗎?
離開就罷了,居然也不給她留個銀子盤纏什麼的,她這半個月以來,風餐露宿,都不曉得憔悴了多少!
等她見到他,一定要討回公道!
進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若再晚回來一刻,只怕就要關城門了。
那時已近半夜,清誼觀已經鎖了門,白芷把馬匹綁在門口,從牆頭躥進去,整個清誼觀中黑黝黝的,她一路摸黑憑著記憶找到了容澤的房間。
果真不出所料,容澤的房間也是黑黝黝的,想必已經睡下。
太過分了,把她丟下,自己跑回來倒是睡的安穩,卻不知道她這些天受了多少委屈!
推了推,門是從裡面插上的。
所幸窗戶還開著個縫,白芷輕手輕腳的開啟窗戶,躥了進去。
讓你睡!等下看你還睡不睡得著!
白芷撲上床,卻只聞咚的一聲,居然撲了個空!
掀開被子一看,床上沒人。
沒人?這傢伙去哪了?他不是回來了,難道他也迷路了?現在還沒趕回來?
房間裡有些黑,白芷拿出火摺子點上蠟燭,舉著蠟燭正想看個仔細,忽見背後黑影一閃,白芷定睛一瞧,不禁嚇了一跳。
圓桌旁,容澤坐在凳子上,正一臉冷漠的斜睨著她,平日裡清冷的眸子更是染了冰寒。
白芷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搞什麼,這大半夜不躺床上睡覺坐在那裡裝什麼木頭人啊,想嚇死人啊!
容澤看了她兩眼,隨即像是沒瞧見一般,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白芷搞不清狀況,心說這傢伙是不是瘋了?大半夜鎖著房門喝什麼酒啊!
白芷把瑤琴一橫放在桌上,恨道:“容澤,你為什麼丟下我!”
容澤端著酒壺正給自己倒酒,聽到她說話他倒酒的動作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她,漆黑如墨的雙眸映著淡淡的燭火,似疑惑似不解。
“還是那麼吵。”
啊?白芷氣不打一處來,他把她一個人丟下,連點銀子都沒給她,害她連個客棧都住不起,現在居然說什麼她吵?
他有什麼資格嫌她吵啊!她還沒嫌他無情無義呢!
“容澤,你太過分了。”
白芷一把奪過他的酒壺,咣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反正也要撕破臉皮了,那就撒潑看看,看誰拗得過誰!
容澤手中一空,不禁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白芷被他看的心頭一凜,忽然就感覺到了“膽寒”二字,他這眼神可太恐怖了。
白芷挺了挺胸,故作鎮定的道:“你……你看我幹什麼,以為我怕你啊?我告訴你,你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會就這樣原諒你的!”
話音落,迎面忽然吹來一陣清風,混合著濃烈的酒氣和好聞的芙蕖花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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