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頭疼。
腦袋彷彿要裂開了,睜開的眼睛只能看到面前的白光,白茫茫的一片。
她在哪?她怎麼了?怎麼這麼冷?莫非到冬天了,或者,這裡是北極?
白芷抬起手想要揉揉眼睛,手臂卻猛然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動彈不得。
她閉上眼緩了緩再睜開的時候已經看清了眼前之物,看清的瞬間卻是一驚:“齊蘊!”
白芷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拳打過去,她用力的一揮手,只感覺到手腕一疼,一時動彈不得。
試著踢了踢腿,可惜雙腿綁的更緊,完全無法動彈。
究竟怎麼回事?白芷側目往手腕上一瞧,手腕上纏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鐵鏈足有她手腕粗細,勒在肉上,生疼。
齊蘊冷笑:“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那老傢伙把你整死了,還好沒死,否則太可惜了。”
白芷瞪他,東方府難道沒人了?他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在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齊蘊粗魯的把她的臉一掰:“仔細瞧瞧,這裡是齊府!”
他的手指冰涼,掐在她的小臉上,帶著涼涼的刺痛感。
白芷打量了房間一眼,果真不是她的房間,這裡是陌生的!
她……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在家裡洗澡嗎?怎麼醒來就跑到齊府來了!
“是不是挺好奇你怎麼在這?”
齊蘊放開她,接過小廝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嘟噥道:“這東西可真是太噁心了,黏糊糊的還冰涼涼的。”
擦乾淨了手接過小廝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
白芷還在努力的回想著她為什麼會在齊府,可終究想不出來,只是一臉疑惑。
“把你弄過來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齊蘊冷笑著感嘆。
“想不到你看上去挺普通的,居然能讓容澤那麼重視,一直護著你,我等了好幾天,終於等到這個機會,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
白芷有點懵,什麼容澤護著她?他不就是把她關起來嗎?還是一關好幾天,讓她想逃都逃不掉,如果這也是護著的話,那容澤對別人來說可真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了。
不過齊蘊既然這樣認為,她也沒必要跟他理論這個問題,當即順著他的話道:“你既然知道容澤護著我,還不放了我?否則等會容澤過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齊蘊嘖嘖了兩聲:“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本少爺提醒你,你最好看清形勢早點求饒,我還能讓你痛快一點,否則等容澤回來替你收屍,還不見得有屍體可收呢!”他說著用力的在白芷的腦袋上點了點。
白芷被他推的腦袋一歪,怒瞪了他一眼:“收屍也是給你收屍,我呸,容澤才不會給你這種人收屍,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曝屍荒野!”
齊蘊顯然被她激怒了,挽了挽袖子:“你個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那個東西,我今兒就讓你嚐嚐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芷冷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連祛惡水都能忍受,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有本事就折磨她,她一定讓你千倍百倍的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