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從出生就沒見過像白芷這麼沒眼力的女人,剛剛還求著他收留她,轉眼又說他臉皮太厚,究竟是誰臉皮太厚!
“阿芷,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白芷仰頭看他,只見他眉目微冷,眉頭微微挑起,唇邊含著一抹冷笑,彷彿一瞬間又化作了地獄修羅,怎麼了?他怎麼又生氣了?
容澤一把將她拽起來扛在肩頭就往外走,外面還下著雨,雖然不大了,可淅淅瀝瀝的打在身上還是潮潮的不舒服。
“容澤……容澤我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呀!”白芷欲哭無淚。
容澤一言不發,扛著她走的飛快,看那樣子是真的恨不能把她扛回去餵狗了。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剛剛她想容澤臉皮厚的事情,居然自己不小心說出來了!好死不死的偏偏被他聽到了,白芷暗罵自己一聲二百五,這次真是死也瞑目了。
回去後容澤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往床上一扔,冷聲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白芷的頭磕在那雕花的紅木床上,磕的一陣疼,一陣暈,眼前都是星星。
她雖腦子反應不過來,但耳朵還在,嗓子暫時還能發聲,就悶悶的說了句:“知道。”
“哪?”
白芷從床上坐起來,眼前的景象還有點看不清楚,估摸是真的摔的太狠了,這容澤剛剛扔她跟扔塊石頭沒什麼區別,估摸著他真的當她是塊石頭呢,也不曉得疼。
其實她很曉得疼,尤其是在化作人形之後,雖然不會流血不會受外傷,但是疼痛感尤其的敏銳。
白芷暈了片刻才恍惚的記起他剛才說了一個字“哪”!他說什麼哪?白芷反應不過來,就呆愣的看著他。
容澤坐在桌邊喝茶,等了許久也沒聽到白芷回答,不禁疑惑的回頭。
白芷一個激靈,想到他那個問題,慌忙問:“什麼哪?”
“……”她的耳朵是擺設嗎?容澤不悅:“你剛剛不是說知道自己哪裡錯了?怎麼?莫非是騙我的?”
“不是不是!”白芷忙擺手,雖然被他磕了一下腦子有點不太清楚,所幸她還能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忙訕訕的笑:“我真的知道錯了。”
“哪裡錯了?”
白芷琢磨了一下,估計還是那一耳光深深的刺激了他,於是道:“我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你,還是打耳光這麼讓你沒臉面的事。”
“誠然,這是個錯,還有呢。”
什麼叫這是個錯?回答的這麼雲淡風輕,莫非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錯誤嗎?
“還有……事後我不該逃跑,更不該覺得你是臉皮厚臉上才沒被打過的痕跡的,其實像你這樣的人,已經超脫五行,不在人界。就算被打一耳光臉上沒什麼痕跡也是正常。”
她究竟有沒有眼力?
容澤握著杯子的手已然是指節泛白,他閉了閉眼,強忍著怒氣:“嗯,還有呢。”
“還有……”
還有什麼?
白芷仔細蒐羅,想不出來。
此時她的腦子大約已經清醒了,是以當他不鹹不淡的問她,而她又著實想不出來的時候,白芷猛然醒悟過來,他許是在誆她,想從她口中誆出一些他本不知道的她做的錯事,然後再心安理得的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