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奇怪的時候,身側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白芷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原來是容澤。
“在這做什麼?”容澤率先開口。
白芷心頭一蹦,她與容澤好幾日不說話了,兩個人似乎更習慣了心照不宣,此時他忽然開口,那嗓音居然讓她感覺到了一分悸動。
白芷長出一口氣:“沒什麼,過來看看而已。”
容澤走過來,垂眸盯著那墓碑,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芷故作輕鬆的問他:“這蒼雲是你安葬的?”
“嗯。”
白芷想說他好心,可想到他殺人的模樣又著實說不出來,雖然白芷認為這是蒼雲咎由自取,但是容澤殺了他,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只能訕訕的笑了兩聲:“安葬了好,安葬了好。”
話音落才發現容澤正看著她,白芷臉一紅,暗道自己剛剛這兩句話實在傻的可以,轉身往湖邊走去,悶聲道:“你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不到你還是個害人精。”
“……”白芷無語,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個害人精,難不成他是在說蒼雲嗎?
“你什麼意思啊,蒼雲又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就是害人精了?”
容澤蹙了蹙眉,瞧她一臉不服氣,冷冷一笑:“不是你殺的,那你敢說他的死和你完全無關嗎?”
“我……”白芷咬唇,這話她還真的不敢說,蒼雲會死的確和她有關,如果不是她驚動了容澤,容澤就不會殺掉蒼雲了,可如果她不驚動容澤,她就會被蒼雲殺掉,這……
容澤揉了揉她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他的死與你其實沒什麼關係。”
“啊?”白芷不解。
“我殺他是因為他口出狂言,汙衊我的師父,和你沒什麼關係。”
“哦”白芷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對勁,他的意思是再說,她不如他的師父重要嗎?
真討厭!
微風吹來,白芷忽然敏銳的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不禁微微一愣,他受傷了?仔細的看了看容澤,他穿的是一身黑衣,瞧不出什麼,可是隱約還是能看到他衣袖上殘留的血跡。
“你受傷了?”白芷緊張的問。
“沒有,是它的血。”
說著不知道從哪提出了一隻兔子來,兔子尚未剖洗,身上的毛都讓血染紅了。
白芷嚇得後退了一步,平日裡這東西蹦蹦跳跳的瞧著可愛,烤著也很好吃,可如此血腥的樣子實在太噁心了。
“你別過來!”
容澤笑:“你每天燒飯,居然還怕這個?”
“每天燒飯我也不是每天殺生啊!再說,我平時燒飯都是你剖洗好的,什麼時候見過這個!”
容澤笑了笑,去水潭邊剖洗乾淨了,隨手把兔子遞給她:“去做飯。”
就會指使人!白芷一邊腹誹他,一邊在岸邊尋了些木柴,正搭架子準備生火的時候聽到容澤說:“去上面。”
白芷奇怪:“為什麼要去上面?在上面燒東西很多煙的。”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容澤蹙眉,有些不耐煩的掃了掃身上的泥土。
白芷看他一副嫌髒的樣子,饒有興趣的問:“你不會又要洗澡吧?”
話音剛落就被容澤瞪了一眼:“知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