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認為,蒼雲道人的死純屬自找的,事實上容澤很少殺人,他甚至鮮少拔劍,可這蒼雲道人明知容澤盛怒還口口聲聲的罵容澤的恩師來激怒他,容澤自然忍不下他,動手只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白芷沒料到,容澤會出劍那麼快,而他為何也會受傷呢?
白芷扶著他坐下,幫他撫著胸口順氣:“容澤,你還好吧?你剛剛受傷了嗎?”
容澤一把按住我的手:“沒事。”
焰烙在蒼雲的身上一挑,那個小布袋被他挑了出來。
容澤看著裡面散發的光芒,冷冷笑了笑:“原來是因為你們。”
唔?白芷不解。
容澤分外“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阿芷,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吧?”
白芷吞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容澤想做什麼,但是她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容澤好像……好像有點不太好惹。
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那個……我還是去冷靜一下吧……”說著轉身就要跑。
容澤一把抓住她,冷聲道:“犯了錯,還想跑,豈非太過輕巧!”
天漸漸的亮了。
白芷的額頭貼了一張符,像個殭屍一般,醜爆了。
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容澤居然體罰她,她只是一個靈而已,連身體都沒有,他為何要如此的殘忍?
已近秋季,可這山上的太陽依舊十分的毒辣,甚至比前兩天還要毒辣幾分,白芷被烤得十分的難受。
她是跪在平臺上的,腦袋上頂著個盆子,看樣子像是容澤從那堆垃圾裡面翻出來的,鍋底上都是灰,髒兮兮的,稍微一動還撲簌簌的掉土渣,容澤在上面施了術法,讓她不能反抗。
白芷欲哭無淚,幾番想求饒又不敢,生怕容澤再讓她做什麼丟人的事情。
她已經頂著這盆子跪了大半夜兼一上午了,可容澤依舊沉睡未醒,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沉睡一百年的睡美人,要不然給他找個王子吧?
白芷在心裡吐槽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容澤的枕頭邊上,那是蒼雲道人用來裝梨妹和雲景的小布袋,裡面正一閃一閃的閃著光。
她跪了太久了,手臂和雙腿早就麻木的沒了知覺,若不是容澤用了術法,她無法放下來,只怕早就癱在這了。
其實這是說白了也不能怪她,又不是她把蒼雲道人招來的,明明就是怪那個獵人,他們都好心放了他了,他居然恩將仇報找人來殺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趕盡殺絕呢!
“容澤……”白芷委屈的叫喚了一聲。
容澤微微睜開了眼,但並未起身,亦沒有答話。
白芷見他睜眼,故作委屈的道:“容澤,我能不能換個姿勢……”
“如果再吵我就封上你的嘴!”
“……”算了,這姿勢也挺舒服的,反正都沒知覺了,跪著就跪著吧。
太陽漸漸西斜,餘暉灑滿山林。
容澤半下午就出門了,直到傍晚才回來,手裡抓著一隻兔子,回來後順手解了她的束縛把早已剖洗好的兔子扔給了她,義正言辭的道:“餓了。”
餓了?不餓的時候就懲罰她,餓了就讓她做飯?這是什麼強盜啊!
白芷癱在平臺上,欲哭無淚。
“怎麼?還沒休息夠?”容澤冷冷的問。
白芷委屈的瞪了他一眼,可惡!遲早有一天她會找回來的,她也要讓容澤嚐嚐跪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滋味!
僵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白芷恨不能把兔子甩容澤身上,偏偏容澤拿起了枕邊的小布袋。
好吧,為了朋友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