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直認為納蘭月是個有勇氣的姑娘,至少她從來都不敢這樣質問容澤。
容澤露出一臉費解的表情,思索了片刻才問:“我何曾躲著你了?”
“那你剛才跑什麼?”
“只是想回來早些把書看完而已,怎麼,不行嗎?”
容澤這表情太淡定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就應該就這樣做一樣,如果你不讓他這樣做,只怕連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大逆不道,對不起他!
強悍如納蘭月此時被他問的也沒了聲息,半晌才無奈的道:“就算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扔我的行李?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走來多難!我一個女孩子風餐露宿,多可憐!”
納蘭月都表現的如此可憐了,容澤卻不為所動,毫不憐香惜玉的道:“我不知道,納蘭姑娘,你怎麼樣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想管,也不願意管,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納蘭月眼圈泛紅,一臉委屈神色,白芷微微驚奇,那天在永清鎮瞧見盧公子拒絕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種表情,如今怎麼這麼委屈,莫非她真的那麼喜歡容澤?
還是說,這閨女有受虐的傾向?
納蘭月咬咬唇,憤然道:“容澤你以為你是國師就了不起麼,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成為本姑娘的囊中之物!”
她說罷轉身就走,走到門口了又回頭道:“你別想甩開我,告訴你,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納蘭月怒氣衝衝的走了,容澤無奈的搖搖頭。
咦?他居然沒有發脾氣?白芷好奇的看著他,這太稀奇了,按理說他不是該生氣麼?
她不去糾纏他的時候,他都對她冷言冷語,怎麼對納蘭月就這麼溫和?這不公平!
夜晚,東方逸孤身坐在屋頂之上,仰著頭看星星。
白芷鬱悶,亦坐在他旁邊看星星,腦袋裡還想著容澤和納蘭月的事情,心裡有點彆扭,可想了半晌又想不通,容澤是個自由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和她好像沒什麼干係。
越想越鬱悶,仰著脖子又覺得脖子酸,於是問道:“你在幹什麼,一直仰著腦袋脖子不疼麼?”
“噓……”東方逸的手指放在她的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天空,高深莫測的道:“我在觀星。”
白芷挑眉,觀星?
“那你知道哪個是牛郎織女嗎?或者,大熊星座,小熊星座……”
東方逸收回目光,鄙視她:“妖星姑娘,我是在看這天下的運勢,和你看的不一樣。”
妖星姑娘?白芷黑線:“我不是妖星,我叫白芷!”
“不管你是什麼,你看,那是我師弟。”忽然他指著天空中的星星說。
白芷仰頭一看,只瞧見漫天繁星,銀河若帶,滿世界都是星星,誰知道哪個是他師弟,更何況,他那號稱無情的師弟正不知道跟納蘭月躲在哪談情說愛呢!
白芷分辨無能,東方逸又賣起了關子,只能故作有興趣的問:“然後呢?”
“然後,前幾年的時候他身邊忽然出現一顆十分暗淡的星星,這些年越發的亮了起來。”東方逸拍著白芷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妖星啊,你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千萬別喜歡師弟啊!”
“……我不叫妖星,還有我不喜歡他。”白芷真的很無語。
東方逸擺擺手根本不在乎她說了什麼:“反正,不要喜歡師弟就好了。”
“你為什麼總以為我喜歡容澤,我不喜歡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