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溫縣的事情已經完結,此次長孫熠可謂是雷厲風行,可瞧著溫縣依舊乾裂的土地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溫縣郊外的小山坡上,長孫熠負手而立,目光遙望著邊防之地,似是在憂國憂民。
容澤站在他身側,一身白衣不知被何處吹來的風吹動的飄飄欲仙。
許久,長孫熠發出一聲輕嘆,問道:“容澤,你身為我誼國國師能否為溫縣求一場雨?”
容澤微微斂眉,正色答道:“回皇上,容澤不會求雨。”
白芷站在他身邊,聽到這話忍不住鄙視他,她記得第一次見容澤的時候他說會下雨,然後果真下了雨,現今兒讓他為溫縣求雨,他怎麼不應了?
長孫熠蹙眉,疑問:“你乃我誼國國師,竟不會求雨?”
容澤正色道:“求雨乃神婆所為,清誼觀旨在清除誼國的奸佞之人,幫助皇上定國安邦,實不在容澤範圍之內。”
長孫熠對他沒事就背一遍清誼觀宗旨這件事有點無語,冷目瞟了他一眼,說道:“罷了,總不能什麼都依靠你。”
白芷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不能天氣預報嗎?預測一下啊。”
容澤不解看她,轉頭對皇上道:“皇上不用擔心,想必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有一場大雨了。”
“嗯?”長孫熠不解的看著他,容澤卻一臉高深莫測表示不想再說。
果真,離開溫縣的這天,下雨了!
坐在馬車中,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落在車棚上,好似有人在敲著緊密的戰鼓為他們送行一般。
遠處傳來一聲聲溫縣百姓的喊叫聲、敲鑼聲、感謝聲,總之各種聲音。
馬車內,長孫熠忽而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容澤一眼,道:“裝神弄鬼!”
容澤打起馬車上的簾子向外看去,乾裂的大地盡數籠在了瓢潑的大雨之中,這場雨來的有些遲了,不過所幸還是來了,雨滴合著風吹入馬車,滴滴落在他的身上,有些寒涼。
“這雨很好!”白皙的手掌附在飛舞的簾子上簾子立刻安靜了下來,彷彿被什麼驅使了一般竟全將風雨阻擋在外。
第一次覺得,其實容澤,還是有點靠譜的。
原本溫縣的事情已經解決,原本是要直接回帝都,可走到一座城前,長孫熠堅持要去拜一拜那裡的什麼佛寺。
容澤百般勸阻皆是無用,只好在城裡暫時住下,準備第二天再去參拜。
夜晚,容澤再次勸說長孫熠:“皇上,容澤是不會進佛寺的,是以並不能隨身保護皇上,到時候皇上若有危險……”
“有林護衛的保護足矣!”林護衛是一直跟著他們的趕車人,是皇上的貼身護衛,因為這個人沉默寡言,屬於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種人,存在感實在弱的可以,是以白芷一直有意無意的忽略著他,若不是皇上提起,白芷都想不起他們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
容澤聽到此處卻是嘆息一聲:“若是如此,此物還請皇上帶在身邊!”
白芷定睛一看,容澤遞給長孫熠的是個黃色的護符。
“有此物在,便如微臣跟在皇上身邊一般。”
白芷鄙視容澤,自己不去就給人家一個護符,真出了事,這護符能變出個人嗎?可叫她沒想到的是這護符還真能變出個人來!不過這已是後話。
長孫熠鄭重點頭,將護符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