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很想損他幾句,可是話到嘴邊不知不覺就變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你既不是先知又不是聖人,怎麼能什麼都知道。”
容澤只默然不語。
白芷湊過去,碰了碰他:“不要糾結了,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問好了,這樣我問你個你知道的問題,彌補一下你受傷的心靈,我要怎麼樣才能成人?”
“做人有什麼好?生老病死,世事無常,勾心鬥角,慾壑難填。”
容澤好陰暗,白芷下意識的離他遠了點:“你這樣說好像也對,人是有自己的弱點,也有這種陰暗,但是也有陽光的一面啊,人有親情愛情,可以自由自在,其實做人也沒那麼差啦。更何況……我被困在琴裡毫無自由,與其如此,我更願意去體會一把生老病死。”
容澤默然,許久才說:“人總是望見別人有的,卻不曉得珍惜自己有的。”
她有?她有什麼?她連身體都沒有!
白芷鬱悶,瞪他一眼:“你別廢話,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成人?”
容澤沉默不言,一手翻著書本,直將書頁翻得的捲了起來:“琴者,情也。你若成人,將來必求一人與你白頭偕老,可這世間人痴心者少,而絕情者多,你之所求勢必不能如願,屆時只怕會禍害於人!”
白芷又傻了,容澤剛剛說了啥?難道把她當成了那種花痴女嗎?她哪裡像是花痴了?
不知是羞還是惱,白芷的臉燒了起來:“容澤,你有病吧?你當我是什麼?花痴還是白痴?你以為我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容澤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會為禍人間。”
“&¥!……”這貌似比上一個還嚴重。
“容澤,你做人要講道理,我又沒有禍害過誰,你憑什麼說我會為禍人間?你憑什麼就這樣給我下定論?”
“總之,你不要做人才是最好的結果。”
白芷咬著唇,狠狠的咬著,雖沒有痛感,但是貝齒依舊在唇上壓出了淺淺的痕跡。
“容澤,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瞭解我嗎?你就這樣胡說八道的汙衊我?”白芷委屈極了,她無緣無故的被雷劈死,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就是想找到自己成人的辦法麼?
憑什麼?憑什麼容澤一句話就要否定她的一切?
眼睛裡迅速的積滿了淚水,想說句話去反駁容澤,腦袋裡卻亂成了一鍋粥,只喃喃的問:“容澤,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禍害過誰,你這樣說我!”
自來到這邊之後,白芷一直是抱著希望的,雖然一次次的附身,一次次的失望,可是她始終沒想過放棄,這一刻居然覺得那麼的絕望。
容澤看出她眼中的失望之感卻只冷冷笑了一下,肯定的說:“姚。”
白芷呼吸一滯,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說:“姚?我……那是我禍害了他?分明是他禍害了我!他先說喜歡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憑什麼都算在我身上!”
“還有你,容澤!你個混蛋,如果不是你送什麼琴盒給我,姚會吃醋嗎?會把我送給你嗎?你這卑鄙無恥的壞人!”
白芷怒極,小手一甩,只見一道白光猛然打向了書房的大門,那雕花的厚重木門,一下被打飛了出去。
砰……
“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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