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冷目瞟了她一眼,沒言語,只是不慌不忙的將靈悠琴收了起來。
正打算離開,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道:“這位公子請留步,還請移步花廳,我家老爺已經在花廳等候。”
姚淡然微笑點頭,暗中給了白芷一個得逞的眼神,白芷鄙視他,不滿的嘟噥著:“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他肯見你,也是因為我琴彈得好。”
姚只淡笑不語,只是心中清楚,白芷所言不假,若是沒有她從中幫忙,這次想要殺東國候只怕是難上加難的。
跟隨下人到了花廳,才發現花廳裡不止有東國候,還有冬顏夕。
花廳之中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冬顏夕便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手託香腮,聘婷之中透出幾分慵懶,她略略抬眼瞄了姚一眼,便抿唇笑了出來。
直起身來,笑道:“果真是你,我今兒遠遠的聽到琴音,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原來父親竟真的請了你來。”
東國候輕咳一聲:“夕兒,不得無禮。”
冬顏夕站起身,緩緩行了一禮:“見過姚期公子。”
姚自是回了禮,他本不是多話之人,以往遇到陳麒光還能多聊兩句,如今面對著陳麒光的仇人,又是他即將下手的物件,便覺得興趣索然,得了東國候的示意便在椅子上坐了,並不多言。
東國候笑道:“聽到公子的琴音著實是喜歡的緊,便想留公子吃頓便飯,實在是冒昧了。”
人家這是客氣的說法,說白了,他要想留你吃飯,你不想留下只怕也不能。
姚微笑不語,白芷忙推了他一把叫他回話,姚這才勉強笑道:“多謝侯爺厚愛,實是叫人受寵若驚。”
冬顏夕道:“我爹爹喜琴,更喜擅琴之人,公子的琴彈得出神入化,感人至深,恍如繞樑三日不絕於耳,爹爹稍盡地主之誼,正是應當。”
她說著倒了一杯茶給姚:“姚期公子請用。”
“多謝。”姚只看了一眼,卻沒有動。
東國候向冬顏夕使了個眼色,冬顏夕輕輕拍了拍手,即有丫鬟僕人上來,撤去了原先的茶水點心,捧上了珍饈美味的佳餚,片刻之後,花廳之中,皆是飯菜的香氣了。
白芷是沒有嗅覺的,可是瞧見那佳餚的模樣也忍不住流了口水,來到這這麼久,也就是在附身柳月娘的時候嘗過兩口可口的飯菜,之後再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了,這種精緻飯菜更是少見,一時間更覺得鬱悶,為什麼每個人都活的這麼好,偏偏她過得這麼悲催!
不成,但凡能成人,她必定要吃盡天下美食。
這般想著,不禁恨恨瞪了姚一眼,心說,只顧自己吃,竟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太過分了。
乾脆盤腿坐在了飯桌上,這裡沒人能瞧得見她,所以別人不覺得什麼,只有姚,一頓飯吃的青筋暴起,恨不能把這女鬼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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