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東國與南國邊境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引發戰事,這一場戰爭,戰事慘烈,東國潰敗損失了一個城。
兩年後,有人進京告狀,稱有人貪汙,邊疆戰士所用兵器皆脆如薄紙,不堪一擊。
因此案涉及廣泛,甚至涉及尚京權貴,而被人擱置,當時,陳麒光的父親正是光明府的主事,他心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於是暗中調查,調查之時,被人察覺,因而招來滅門之禍……
而他當初所查之人,正是東國候。
夜深沉如墨,不知何時,空中佈滿了烏雲,遮了夜空中細碎的星。
冬顏雨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睜開眼,房間裡漆黑一片,可卻很明顯的給她並不熟悉的感覺。
自她發瘋之後,她那房間時時充斥著藥味,何曾出現過這種好聞的檀香味道?
手上傳來淡淡的溫熱,厚實的裹緊的感覺,讓她倍覺心安,歪歪頭向旁邊望去,不禁瞪大了眼。
半趴在床邊的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兩三年未見,他的模樣好像沒有變過,只是眉心攏的那麼緊,好像多了很多煩憂。
這究竟是做夢還是現實?她是清醒的,還是在夢裡?是不是她又發了瘋,出現了幻覺?眼睛酸澀起來,冬顏雨不敢置信的顫抖著手去觸控他的臉。
溫的,暖的,真實的。
忍不住就將小手覆蓋了上去,眼前模糊成一團,她慌忙眨了眨眼,生怕一轉眼他就不見了。
陳麒光猛然驚醒了過來,虎軀微微一震坐了起來:“雨兒,你醒了?”
冬顏雨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喉嚨緊的難受,又酸又澀,說不出話來。
“雨兒,你難受嗎?要不要喝水?”陳麒光兀自有些擔憂,冬顏雨的樣子像是清醒了,又像是還沒清醒,讓他不知所措。
冬顏雨搖頭,握緊了他的手,啞著聲音說:“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回來了。”陳麒光摟住她,原本就瘦弱的她,此時好像瘦成了皮包骨,他就這樣摟著她,就好像摟住了一副空空的骨架。
心裡微微一疼,暗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雨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冬顏雨抱住他,貪戀的在他懷裡蹭了蹭:“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真的是我,我來帶你離開。”
冬顏雨身體一震,彷彿受到了刺激,身體微微一縮,有些驚恐的抬起了頭:“你……你是回來報仇的?”
陳麒光微微一愣,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記憶好像一下回到了兩年前,那個下雨的夜晚。
姚對冬顏雨的懷疑,他不是沒有過,甚至在他父母身亡之後,他也曾偷偷回來過,想要為父母報仇,他懷疑冬顏雨也是幫兇之一,他去質問她,去喝罵她,甚至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她。
冬顏雨不相信自己一向和藹的父親會做出這種事,她去辯駁,卻被他一句句狠辣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他揚言要去殺她的父親,她跪下來求他,可他沒聽。
而後自是不顧她的勸阻去了,當然,並沒有成功。
他被發現之後,遭到了東國候的追殺,後來逃出尚京,便與冬顏雨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