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急切的抓住姚的手臂:“那個女鬼是蘇瑤嗎?”
姚搖了搖頭:“不是,她說她叫白芷。”
陳麒光又蔫了,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
眼前忽然就浮現了蘇瑤的巧笑容顏,她那麼自信的一個人,說要和他合作,還說除了她沒人能幫他,他相信了她,可是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她就那樣走了,無聲無息的消逝在他的身後。
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及早回身,如果他能不那麼大意,是不是她就不會死了?明明都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可是他居然沒放在心上。
這一刻,終究是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絲懊悔。
姚見慣了生死,見慣了世事無常,看他臉如土灰,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死無常,節哀順變。白芷說,蘇瑤走的時候並不那麼難過。”
並不難過,是因為她終於可以和她表哥葬在一起了嗎?如果當初他能救下蘇瑤和她的表哥,如果他們沒被殺,一切也許就都不一樣了。
不過幸好,那個始作俑者,很快就要得到報應了。
陳麒光嘆息一聲:“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這樣吧,你我許久不見了,我去買壇酒,然後咱們不醉不歸。”
“好!”兩人一對拳,相視一笑。
自此處到尚京,不過五六天的路程,自姚加入之後,這一路走來倒是安穩。
進了城,姚與陳麒光自是分道揚鑣,一個往天牢行去,一個往鬧市區行去。
白芷看陳麒光消失在視野,方才回首,問:“你要去哪?”
“素雅琴局。”
素雅琴局,白芷自然是知道的,那是每年進行琴藝比賽的地方。
琴藝比賽的賞銀,據說全是來自素雅琴局的利潤,賞銀的多少,就看素雅琴局一年的盈利有多少,盈利的一半便是賞銀,最少是百兩黃金,如不足則補足,不設上限。
正因如此,這比賽才會讓人趨之若鶩。
百兩黃金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好幾年了。
白芷跟上姚,著急的問:“去素雅琴局是為了參加比賽嗎?難道琴藝比賽尚未結束?”
“琴藝比賽應該早已結束了,我去那並不是為了比賽,而是為了見一個人。”姚諷刺的笑了笑,深覺這姑娘單純,他一個殺手去琴局比賽?比什麼?比誰身手好?
“見人?見誰啊?”
“到了不就知道了?”姚緊了緊肩膀上的琴袋,問道:“你既然與琴有關,應該會彈琴吧?”
白芷點了點頭,自從和靈悠琴有關係,她就好像無師自通一般,學會了各種琴曲,對琴的瞭解也是與日俱增,毫不誇張的說,讓她彈琴的話,她有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那就好,等會到素雅琴局,就靠你了。”
白芷一愣:“靠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用問,去了就知道了。”
琴藝比賽早已結束,可素雅琴局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裡面隱約有絲竹之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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