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蕩本來是想自己舉一,等著花葉箋反三的。
可他發現,花葉箋別說反三了,就是那個一,她都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於是他選擇不用假設句,而是直接用陳述句:“手撕我的,一定是實力比我強,名聲比我大的人。他出手對付我的邏輯線,是如果他不把我打壓下去,很快我就會取代他。
但是我在他的打壓下,鬥智鬥勇的,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事業上高歌猛進。
這個你明白嗎?只有踩在大石頭上,主角才能爬的更高更遠。
在這裡,還得有細節。比如說網上到處都是我的摳門新聞。我被邀請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的時候,被大boss的小崽子們圍住堵截,說我一毛不拔。
在這個時候,就是我先打臉那些小嘍囉了。
此時的支線,就是我突然被人扒出來,其實我掙得錢全都做了慈善事業。我低調蓋的孤兒院,也被人曝光了。
後面,我順著打臉的情節,營銷一個愛心爆棚的積極善良男青年形象。
有顏有錢還有愛心的男人,粉絲量就會順勢增大。這時候,我的咖位就可以出面去吊打眼前的反派boss了……”。
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許蕩說的是口乾舌燥的。
他重新做回茶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剛說的,你先理出來一個大綱,然後咱們再往下順故事情節。”
“好的”,花葉箋這次,直接點頭開始敲字。
許蕩的故事線都說的這麼詳細了,要是她還是不會寫,那就基本可以封筆了。
許蕩說了這麼些話,其實他也累得夠嗆。如果可以選,他真的是想直接替花葉箋把故事寫出來算了。
他只是怕他寫出來的故事。不能成真。
畢竟花葉箋才是作者爸爸。
兩個人在董事長辦公室嘀嘀咕咕了大半天,等到中午該吃飯的時候,田言走了進來。
田言進來之後,就看到電腦上的一個腦圖大綱。
他湊過去看了仔細一點兒:“你什麼時候,都會寫大綱了?”
花葉箋的小臉一紅,她低下了頭,弱弱的回了一句:“許蕩教我寫的。”
田言順著軸線往下面順大綱,看了幾段之後,他冷冷一呵:“沒看出來,許總還多才多藝”。
“承讓承認”,在一旁喝茶的許蕩,完全都沒有被鄙視的自覺。
許蕩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對面:“言哥,請喝茶。”
田言繼續又往下看了看大綱,看完了之後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抬腳走到了許蕩的對面,坐在了凳子上。
田言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喝完之後他放下了茶杯:“許總還真是識貨,你拿的這盒茶葉,是我辦公室裡最貴的一盒。”
許蕩把田言面前的杯子續滿之後,又給自己的杯子裡續滿了茶:“這個,我當仁不讓。”
辦公室裡氣氛突然變得很是怪異。
作為親手塑造出田言這個角色的花葉箋,她清楚的感知到了來自主角田言內心的憤怒值。
於是她假裝什麼都沒察覺,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敲鍵盤,她都不太敢了,生怕傳出去的聲音會將她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