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嶽竹沒事,田言的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
想想嶽竹的身份,再想想所有人都說岳竹昏迷未醒。田言眼波一動,事情一定是不那麼簡單。
再結合自己看過的那麼多紅色電視電影,田言準確的得出一個訊息,那就是組織上一定是有什麼大動作。
至少對外宣稱嶽竹昏迷未醒,一定是有別的用意吧。
既然他不是組織的人,秘密事件什麼的,隱瞞的就是他這種老百姓。所以田言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好。
病房的門被關上之後,一個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看了眼面前人衣服上的肩章,田言主動的開了口:“首長好,我們是嶽竹的朋友,來看看她。”
從見到那位首長起,小肉包的兩隻手突然緊緊的扣住了田言的脖子,並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兇兇——”。
田言目光一凌,小肉包認識這個人?
這孩子真不簡單,認識的竟是大人物。
大人們正在劍拔弩張刀光劍影等著對方先開口的時候,小肉包率先對著首長做了一個鬼臉:“略略略~”
一臉嚴肅的首長,朝著田言點了點頭。然後責備的目光看向小肉包,語氣也不那麼和藹:“不是教過你很多次,要講文明懂禮貌麼。怎麼連個招呼都還不會打?”
小肉包和首長兩人的相處模式,田言看了都有些汗顏。
首長難道不知道,這小丫頭都還沒到3歲麼?
一個如此小的孩子,也就比金魚好一點點,哪裡能記住那麼多東西?
在他正要替孩子說兩句話的時候,小肉包奶聲奶氣的開了口:“爺爺好~,爺爺債見~~”
小丫頭不僅自己揮動小肉手說再見,她還晃了晃田言的手,讓田言也給首長再見。
田言的嘴角抽了抽,小聲的詢問懷裡的孩子:“這位爺爺對你做過什麼,讓你這麼不喜歡他?”
“他是大壞蛋!”小肉包義正言辭的提高了嗓門。
突然想到麻麻說,要離壞人遠一些,小肉包拼命的搖晃著田言的脖子:“粑粑,快跑!麻麻說了,打不過壞人咱們就跑……”。
小朋友清冽稚嫩的童心,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就連病房裡裝病的嶽竹都聽得清楚。
可是她說的話,是讓田言趕緊跑。
還真是說最彪的話,幹最慫的事。
田言心裡想笑,但被他給忍住了。
既然孩子已經給了他臺階,他順勢就走了下去:“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要是嶽竹醒了,麻煩你們和我說一下。”
“謝謝!”禮貌的道謝之後,田言抱著孩子轉身就走,沒有多餘的寒暄和客套。生怕他們客套完了之後出不去了。
走到電梯裡,許蕩才敢開口說話:“言哥,為什麼你不進去看看?”
田言想起自己的好兄弟剛還攛掇他用跆拳道黑帶的段位,和幾個特種兵練練。他沒有好氣的白了許蕩一眼:“我覺得,你是可以用你跆拳道黑帶的段位闖進去的。”
田言一句話飄蕩在電梯中。許蕩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然後他眼觀鼻鼻觀心的轉向電梯的拐角處,選擇當一個透明人。
小肉包也察覺到粑粑的情緒不太對,他主動的窩在田言懷裡,乖乖的沒有多少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