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卸掉一條青壯年的胳膊,田言也不知道此時他該說些什麼了。
他只想伸手給齊青點個贊。
果然是一條真漢子!
光點贊還不行,他還得出口表揚齊青一句:“當媽的現場給孩子示範近身搏擊,你還真是棒棒。”
齊青這才收回了自己憤怒,她隨手一轉給許蕩把胳膊接了上去:“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卸你三條腿。”
“不敢了,不敢了”,許蕩十分委屈的看著齊青:“大哥,我來給你助威,你先把我拆了,嗚嗚……,大哥你不愛我了麼?”
看著齊青那面無表情,田言還是一副繼續看戲的狀態。
許蕩覺得還是得讓田言吃點醋,於是他繼續低聲哭嚎:“大哥以前都是叫人家親愛的,喊人家小甜甜、小寶貝兒。跟這個崽種生了孩子,就要殺我敬猴麼,嗚嗚嗚~~~”
戲精本精,許蕩是也。
“行了行了”,作為一個口勿戲都拍過的演員,田言表示他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先收起你的戲,咱們都成全場的焦點了,還是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吧。”
他們是在外景場地,所以不用去跟別人擠休息室。隨便一顆小樹下,該說的話都能說完了。
眼睛裡已經找出了一塊空氣,田言逗著齊青懷裡的小肉包:“寶寶乖乖,爸爸媽媽有事情說,去找你好好姐姐玩捉迷藏吧。”
雖然不情不願,可是小肉包還是說了一句“好噠——”,便顛顛的跑去薛寧好的方向。
……
不知道會聊多久,所以田言並沒有離開多遠,只是找個了確定別人聽不見他們講話內容的地方,站在了一顆歪脖樹下。
又四周警惕了一圈,發現確實沒有人偷偷潛伏時,田言才看向了齊青,十分認真的開了口:“說說吧。”
齊青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起來:“我有許多個悅悅身世的故事版本,你想聽什麼種類的?我現場編一個也行。”
“聽你最想說的那一個”,田言回道。
跟戰地記者討論故事,他有贏的空間麼?
他沒有!
齊青的眸子突然又沉了幾分,語氣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她極其認真的開始回憶起往事:“我當實習記者的時候,有一個攝影師搭檔,叫嶽禹。
他比我大幾歲,長得很帥,人很聰明,會五國語言,其中四個還是小語種……”
在齊青還沒說完的時候,許蕩弱弱的開了口:“咱們在聊你們倆的事呢,你說你同事做什麼?”
田言:“閉嘴!”
齊青:“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的讓許蕩閉嘴,許蕩只好捧著兩隻手對著齊青:“您繼續。”
回憶起那個陽光的午後,齊青的嘴角漸漸犯了酸:“我第一次見悅悅的時候,她還不到一歲……”
許蕩又懵逼了,他還是忍不住的插了嘴:“什麼?!”
下意識想要去堵許蕩嘴的田言也整個人愣在了原處。
用了很久的緩衝,田言才將齊青那句話給存檔。
細細的讀取了內容之後,他也整個人充滿震驚的看著齊青:“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