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喉嚨中插著機械通氣和飼管,舒馬赫異常艱難地蠕動著嘴唇。
嚴重的肌肉萎縮,包括口輪匝肌、顎部肌群、甚至是舌肌,這更是讓說話變成了一種奢望。
不過舒馬赫畢竟是意志力超越常人的,當科琳娜將耳朵貼近了,他還是用盡全力說出了第一個詞:“妮娜”
那是科琳娜的小名。
簡簡單單的兩個音節,卻已經讓科琳娜流淚滿面。
……
在丈夫滑雪事故後的第7年,科琳娜終於看到了光明。
是的。
如果說一年前丈夫偶然間從昏迷中甦醒,算是一絲絲曙光,那麼如今看到的,就是光明的前奏曲。
實際上,以現代醫學的發達程度,在資金充裕的狀況下,想讓一個人保持呼吸和心跳,並非難事。
甚至有錢有權的人可以為了讓長輩死在“吉時”,而讓已經腦死亡的人在icu中拖延幾個月再去世。
所以說,僅僅只是不死,或者說,成為了一個沒有意識的活死人,這距離科琳娜期待的光明相距甚遠。
但如今,當舒馬赫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
科琳娜知道,自己的愛人,自己苦苦等待的愛人,終於回來了。
……
老刀跟在吉娜後面,來探望自己的植物人老丈人和冷麵丈母孃。
說實話,老刀真的有點害怕見到那個老孃們,還是植物人老丈人比較和藹。
老刀覺得,丈母孃看自己的眼神非常不善,似乎完全不滿意自己成為她的女婿。
偏偏自己這暴脾氣,還不能衝她發作。
扭扭捏捏的推開門,老刀準備放下探望的禮物就閃人。
美其名曰讓吉娜和父母多待一會兒,其實就是自己想要腳底抹油,不和丈母孃見面。
反正心意已經帶到了,這就可以了。
探望丈母孃,張大院長建議,送兩紮大瓶雪碧是非常不錯的。
這種蠢話自然是被老刀無視的。
他按照國內的習慣,買了鮮花和果籃。
洛桑的鮮花倒是還好,水果真是貴得嚇人。
大概是阿爾卑斯只適合養花養奶牛,種不來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