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文化人,他當然不能這麼講,只好搖頭道:“我們要尊重年輕人的個人選擇,再說了,張醫生能有今天的成就,當然也離不開我們附一的培養!”
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人貓腰小跑了過來,一臉興奮的附耳在王冠福耳邊說了什麼。
隨即,王冠福哈哈大笑,拍著周厚生的肩膀道:“看來張醫生的成就也有我們z大的一半功勞呀,已經查明瞭,張子凡是我們z大醫學院2010屆的校友!
回頭我得在校報上發篇文章,號召我們z大學子好好學習張醫生這種創新精神!”
……
王冠福大仇得報,春風得意,另外一邊,特魯多教授則對自己的翻譯非常不滿。
“鄭,你是在為一名醫者做翻譯,必須要具備基本的專業詞彙,你貧乏的語言、低階的詞庫,毀了這場外科講學的盛宴!”
特魯多有理由生氣,他雖然不是頜面外科醫生,但同為外科系統,對於張子凡的講座很感興趣。
尤其是那個年輕人在模擬軟體上進行的不同手術,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聽著周圍中國同事們此起彼伏的驚歎聲,特魯多猶如不懂日語的看片宅男,雖然不懂,卻知道這十分精彩。
鄭森明從酒吧和轟趴裡學來的純正美式英語,當然不可能有什麼高深的專業詞彙儲備。
他給特魯多做的翻譯錯漏百出,讓這個老外抓狂不已。
鄭森明點頭哈腰的道歉道:“教授您放心,我立刻讓我母親安排一個英語熟練的醫生過來輔助我的工作,絕對不會影響您後續的訪問交流!”
特魯多說道:“這樣最好,除此之外,鄭,一會你去幫我邀請一下這位年輕學者,我希望與他共進晚餐。”
“教授您怎麼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呢?他只不過是個普通醫生而已!”
鄭森明急了,在他眼裡,只有自己這樣深入學習過西方先進禮儀的上等華人,或者是國內的大專家,才配得上和洋大人一起吃飯啊!
這個張子凡他已經託人調查過了,就是附一辭退的一個窮癟三,他憑什麼!
特魯多不滿的道:“鄭,你只是一個pdoctor,你絕對不能這樣侮辱一位readoctor!”
鄭森明愣了愣,這才想到,在北美畸形的社會制度中,醫生這個職業社會地位高的可怕,甚至遠遠超過了正常的尊敬範疇,成為了某種毒瘤。
比如說,在加拿大,任何一名牙科醫生想要拿到執業執照,就必須要等上一名牙科醫生退休。
目的就是為了人為製造醫療資源緊張,確保牙科醫生超凡的社會地位,以及驚人的財富積累。
至於老百姓看病貴、看病難,這完全不在他們醫師協會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這樣的社會語境中,花錢混了個文憑的鄭森明,在特魯多眼裡就是個花花公子而已,如果不是看在他母親的面子上,自己理都不會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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