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病人和家屬都走開了,張子凡立刻跳了起來。
“袁強你小子手沒亂摸吧?”
“沒……沒有啊……我檢查完那個白斑以後,就把手套丟進醫療垃圾桶了。”
袁強嚇了一跳,張主任平時工作中挺沉穩個人,只有在玩亞索的時候才會這麼一驚一乍。
張子凡點頭道:“那就好,你去好好洗洗手,記得用石曉雅那邊那臺消毒機!”
“主任,到底怎麼回事?”劉醫生也懵了。
“那個白色的,哪裡是普通白斑,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周圍暗紅色的浸潤?”
張子凡搖搖頭,不太確定地道:“我懷疑這是梅毒黏膜斑,或者是梅毒白斑!”
“啥?梅毒?”袁強和劉建明都傻眼了。
“你們小點聲,血檢還沒出來,我也只是懷疑而已。”
張子凡搖了搖頭,剛才他趁著聶美芳不在單獨問王偉國,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自己心裡有沒有數。
如果他自己已經知道自己是梅毒,在進行治療,並且有意識與妻子進行隔離防護了,張子凡實際上是不想摻這趟渾水的。
這是醫療倫理上的一個悖論,保護患者的隱私權與防止疾病傳染方面必須要相互權衡。
在《艾滋病防治條例》裡,明確規定,“未經本人或者其監護人同意,任何單位或者個人不得公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艾滋病病人及其家屬的姓名、住址、工作單位、肖像、病史資料以及其他可能推斷出其具體身份的資訊。”
也就是說,作為成年人,只要本人不同意,按照法律醫生無權告知她的配偶。
當然,梅毒不像艾滋這麼讓人恐懼,但它們的性質是相似的。
……
“砰——砰——”
大約十分鐘後,一陣爭吵聲和砸東西的聲音從化驗室方向傳來。
張子凡皺了皺眉頭,連忙和袁強、劉建明一起趕了過去。
“你們這是什麼破診所!你們這是在亂來,是訛錢!”
王偉國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風度,眼睛通紅,衣衫不整,舉著一把椅子,不斷砸著化驗室的玻璃。
不過系統出品的化驗室,又豈是一個缺乏運動的中年人能砸碎的。
王偉國砸了半天,已經是氣喘吁吁,但嘴裡一直罵個不停。
聶美芳現在似乎還不知道情況,在一旁勸道:“老王你別衝動啊,檢測不準麼我們去大醫院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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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強和劉建明都是年輕人,對張子凡的醫術非信服,對於診所也很有歸屬感,現在見有人搞破壞,立刻脫了白大褂,想要上前幫忙。
張子凡拉住了他們,“不要衝動,打電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