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和日麗,永安王府上。
兩名中年人正在下棋,一名身著華服,眉星目劍,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而另一名,則是穿著普通,泰然自若,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棋盤上均密密麻麻的棋子也在表明著戰況的激烈,兩人一個叫蕭若風,一個叫姬若風,名字很像,關係也很好。
而在兩人一旁不遠的地方,一名翩翩少年朗正拿著一柄劍在揮舞著,他並沒有用什麼真氣內力,也沒有使用什麼高深的劍法,只是單純的做著最簡單的揮劍動作。
擊、刺、格、洗、崩、壓、攪、搓;
又耍了幾套普通的動作之後,蕭楚河接過丫鬟們遞來毛巾,擦掉頭上的汗水,顯然,他已經在這裡練習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五年前,他剛剛穿越過來時才八歲,是金剛凡境,修為值剛剛破千,弱得很,和之前的相比,連千分之一都沒有,按照之前的經驗,他自然是不會去加點什麼的。
新的人生,也是等同於再練一個小號了,既然是新號,那就要從頭開始練才行。
這一點,他在將夜世界時也同樣也是這樣做的,在每一個世界,從頭開始,熟練每一種新的體系,不斷的完成從凡人到神明的轉變,完善自身的萬道之基,消除因修為快速增長造成的隱患,這才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做完這一切時候,少年便停了下來,也沒有再練的打算。走向了正在下棋的兩位中年人,看了看眼前的棋盤,笑道:
“看來在下棋方面,王叔還是不大行啊?這都這樣了還不認輸?”
琅玡王聞言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了棋子,笑道:
“哎,老了啊,棋藝跟不上以前咯!”
蕭楚河笑道:
“瞧您說的,王叔您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得贏啊?”
面對蕭楚河的調侃,兩位中年男人也是會心一笑,姬若風說道:
“這人啊,都是喜歡找藉口的,你王叔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還不如呢!若不是他中途悔了幾步,早就輸了”
琅玡王被這般調侃有些掛不住臉,立馬起身,將蕭楚河拉到他的座位上,說道:
“來來來,你來和他下,我看看他等會還笑不笑的出來。”
蕭楚河剛一坐下,姬若風立馬就不幹了,不滿的說道:
“你看你看,自己下不過還不讓說了,讓小孩子出來算什麼本事?”
也不怪姬若風不願意,實在是下不過啊,身為百曉堂的堂主,他自認為天資過人,在棋道上罕有敵手,可在面對蕭楚河時卻碰了壁。
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偶爾還能贏幾盤,可漸漸的,隨著蕭楚河不再放水,他就一勝難求了。
幾年間下了上百盤,愣是一次都沒有贏過。不僅是下棋沒有贏過,書法也沒贏,算數沒有贏,畫畫也沒贏,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這個老師當的有些多餘,人家根本就不用教,全憑自學。
對於外界流傳的什麼神童之類的,他可是最有發言權的。
蕭楚河用手比劃出八的手勢,說道:
“這次我貼八目?”
姬若風聞言立馬來了精神,趕忙收拾棋子,說道:
“來來來,今天非要贏下你這個小怪物不可!”
只是很快的,這位百曉堂堂主的臉色便從開始時的眉飛色舞變成了眉頭緊鎖,最後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