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作為唐國重要的地區之一,富甲一方,又和西陵南晉接壤,唐國在這裡的駐軍自然是不簡單,負責在這裡鎮守帝國南部的,正是修為達到武道巔峰的大將軍許世。
武者的武道巔峰,相當於修行者的知命,他的強大來源於自身體魄和武道真意,甚至比尋常的知命更強,只不過這個世界的武道彷彿是被昊天有意壓制一般,還從未聽過有武者能夠突破到武道巔峰之上的,或許昊天也怕有人武破虛空吧。
大將軍許世,也是唐國軍部的第一人,在大軍中享有極高的威望,說是鎮國基石也不為過,唯一不一樣的是,作為帝國的武將,許世對書院並不感冒,或許也是因為書院的權利太大了,甚至超過了皇權,他效忠的人,只有唐王。
大將軍許世的大軍,正是駐紮在清河郡。
這一日
鎮南軍的大營前,熱鬧非凡。
正是每個季度都要進行的軍中大比,軍人尚武,這樣的比試也是司空見慣了。
上千名士兵正圍觀眼前擂臺上比斗的兩人,不斷吶喊助威。
場上比試的兩人並不是什麼修行者,周身並無念力,只是單純的依靠拳腳功夫和比武用的木製兵器在比鬥,比拼的只有身法和招式,當然,還有抗擊打能力。
可即便如此,兩人你來我往的比鬥依舊精彩,讓無數圍觀計程車兵吶喊歡呼,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天地元氣,或許這些武道就能能夠代表這個世界的巔峰。
經過數十個回合的艱難鏖戰,擂臺上的兩人終於分出了勝負。
“獲勝者,王景略!”
隨著比試的結束,場下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王景略這個名字,在兩年前的唐國修行界,可是有著響噹噹的名號,二十五歲便已經成為了洞玄巔峰的強者,號稱知命之下無敵,如此天賦,讓無數修行者羨慕。
可惜的是,人有旦夕禍福,春風亭一戰之後,前途無量的王景略修為盡失,一下子就變成了凡人,天才變成了廢物,從雲端跌入了塵埃,正所謂站的有多高,跌的就有多狠。
可想而知,這樣的他之後經歷了怎樣的嘲諷和白眼,曾經被他打敗的對手很多都過來踩他一腳,就連心儀他的女子也離他而去。
在這之後,王景略便被安排到了大將軍許世的麾下,從一個小兵做起,沒有了念力的他,便開始專修武道。
憑藉著驚人的毅力,王景略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從新兵到老兵,再到兵王的蛻變,難以想象,在一年多的時間裡,王景略便能夠從一名普通人變成了軍中高手,哪怕是沒有念力,依舊能和不惑境的修行者鬥個旗鼓相當,就如同先前無法修行的寧缺一樣。
更為關鍵的是,在經歷過這些挫折之後,王景略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
主席臺上,年近花甲的大將軍許世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欣賞毫不掩飾,眼神堅定,沉靜內斂,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強者該有的標誌,王景略並非修為全失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才對王景略這般看重。
沉浸在無數人歡呼聲的王景略發自內心的露出了微笑,比起當初作為修行天才擊敗他人時的那種快感,他更喜歡這樣的歡呼,因為每一場勝利,都是他千辛萬苦換來的。
那種從低谷再度爬起來的成就感,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對於修為被封印的事情,也就釋懷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你成長了呢,不錯,不錯。”
轉頭望去,便看見一個身穿布衣的年輕人站在他身旁,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還不斷拍手,那張臉,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春風亭的雨夜,正是這個年輕人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苦練將近二十年的修為給封印了。
“你···”
王景略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當即就要行禮,卻被年輕人攔了下來。李琿圓笑道:
“把我當成平常人就好。”
“是,公子!”
王景略抱拳稱是,這些天從唐國都城傳來的訊息,他也是知道的,心中依然清楚,若不是書院的親傳弟子,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打敗自己了呢?
李琿圓接著又說道:
“王景略,不知道經歷這些時光,可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