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唐國唯一的親王以及西陵支援的復國會聯合在一起組成的殺局又豈是是那麼簡單的。兩大幫派的刺殺僅僅算是開胃菜,甚至於說,對方就是要借朝小樹的手,滅掉兩大幫派,一統唐國都城的地下勢力。
更大的危機接踵而來。
沒等兩人喘口氣,無數手持兵刃的紅衣甲士便已經殺了過來,不問緣由,直接動手,這些人,是大唐的軍隊,確切的說,是親王李沛言麾下清運司的軍隊。
裝備精良的唐國軍隊的戰鬥力顯然不是那些地下幫派能夠比擬的,這些人,在訓練中,就經常將修行者當成是敵人,慶幸的是,這些並不是騎兵,身上也沒有書院打造的重甲,並非大唐的主力軍隊。
慘烈的廝殺再度開始,紅衣甲士並沒有選擇一擁而上,而是採取車輪戰的戰術,一波接著一波,踏著死去計程車兵的屍體,悍不畏死的向前衝鋒,這些人本該是槍口對著外敵的,如今卻在陰謀家的謀劃下,將槍頭,對準了自己人。
不過既然出手了,那就做好死亡的覺悟。
不算寬闊的街道上很快便堆滿了無數的屍體,鮮血夾雜著雨水將整條街道染成了紅色,難以想象,在唐國的都城,會發生這樣的殺戮。
紅衣甲士不斷衝殺,也不斷成為兩人的手下的亡魂,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任何的援兵,偌大的魚龍幫彷彿已經找不到活著的人一樣,孤立無援。
儘管如此,朝小樹的劍,依舊鋒利,不斷從敵人的身上穿過!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寧缺的刀,也砍出了一道道的缺口!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了,氣喘吁吁的他,只剩下本能在殺戮。
這一場殺戮,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大雨依舊下個不停,兩人的殺戮也進入到了尾聲,隨著殺戮聲的逐漸減少,在場上活著的人也越來越少。
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氣喘吁吁的寧缺,和念力所剩無幾的朝小樹。戰鬥是慘烈的,但顯然,兩人贏的了勝利。
地上躺滿了一地的屍體,最終站著的,只有寧缺和朝小樹!
不理會一地的屍體,兩人相覷一笑,劫後餘生的快感讓他們忘記了疲憊。
現在的他們,只想回去好好吃一碗桑桑煮的面,然後再換上一身衣服,好好的睡一覺,寧缺甚至已經想到了那個黑臉丫頭數著銀票的情景了。
加上先前的那波人,兩人前前後後已經幹掉了上千人了,想來對方能夠用出的陣仗,也就這樣了吧?
但顯然,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能力,能夠在都城中調動那麼多人馬,又怎麼可能沒有高手呢?
一輛馬車從遠方駛來,沒等兩人警覺,一股強大的念力突然像朝小樹襲來,本就沒剩多少念力的朝小樹瞬間被這股念力壓彎了膝蓋,完全動彈不得!
“大修行者!”
朝小樹艱難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寧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看見馬車上飛出一道身影,來人約莫二十五六歲,周身天地元氣激盪,雨水都為之退散,強烈的震動,無時無刻不彰顯著自身的強大實力。
年輕人輕蔑的看著動彈不得的朝小樹,笑道:
“朝小樹,今晚,你活不了!”
年輕人之所以自傲,是因為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因為他,是號稱知命之下無敵的王景略,知命之下無敵,並不是說一說的,而是實打實的戰出來的。
四歲入感知,六歲入初境、十一歲不惑、十六歲洞玄,到現在,已經是在同境界的交手中未嘗一敗了。儘管先前天書將他排在洞玄榜第五,但他依舊自信,就算是光明之子趙雲又如何,沒有入知命前,就不是我王景略的對手,書院二層樓又如何?沒有招我王景略,那是書院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