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武帝城趙楷還是選擇騎馬過去,畢竟毛驢太慢了,趙楷還是擔心趕不過去,至於小備,年歲也大了,趙楷將它留在了北涼,送給了老卒許湧關,老許為北涼征戰幾十年,如今老了,眼見也瞎了,送他一頭驢也算不上什麼,小備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剛出城門不到二里地,趙楷便看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人,那人一襲白衣,手持一把長槍,胯下還騎著汗血寶馬威風凜凜。
“陳芝豹?”
在這北涼之中,喜歡穿白衣的,有如此風度的恐怕也只有陳芝豹了,先前在王府沒有看到他,沒想到來城門口堵人了。
陳芝豹用梅子酒指著趙楷冷冷的說道:
“趙楷?皇室的人?我不管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北涼,絕不允許皇室染指!”
陳芝豹對自己好像惡意滿滿,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是皇室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和徐渭熊走的太近了,可能兩者都有吧。
“將軍說的哪裡話,我可不是什麼皇室的人,你見過像我這麼落魄的皇族嗎?況且若我真是皇族,你持槍對著我那不就是大不敬了嗎?”
“把你殺掉就不會有人知道了!”滔天的殺意直接將趙楷籠罩而來,作為身經百戰殺敵無數的將軍,那種殺意可不是尋常江湖殺手能比的。
“呵呵,陳芝豹,你要是真敢和皇族動手,那你幹嘛不直接殺進太安城呢?說不定我還會過去幫個場,可惜那麼多年過去了,太安城的那些人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趙楷直接無視了陳芝豹的梅子酒,一臉從容的騎著馬在他身邊走過,雖然知道陳芝豹一直在隱藏實力,其真實戰力說不定已經是武評前十了,但趙楷並不虛他,誰還沒有點底牌啊。
就在趙楷以為今天打不起來時,不成想陳芝豹手持銀槍,突然凌空躍起,一往無前的朝趙楷刺來,這一槍,明顯是帶著殺機的。
面對這種情況,趙楷也顧不得隱藏修為了,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氣勢,一揮手,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梅子酒彈開,抬手對著他就是一掌,這一掌並無真氣內力,卻能調動天地之力,正是天象境專屬的能力!
強大的掌力直接將陳芝豹擊退數丈之遠,不過就在其將要落地之時,直接以槍頭觸地,一個瀟灑的轉身又回到了白馬之上。
停在馬上的陳芝豹並沒有再動手,冷冷的說:
“原來,之前在聽潮亭內的那個天象真的是你!這便是你的倚仗嗎?好一個皇室私生子。你究竟在圖謀些什麼?”
“將軍原來是來試探我的啊?怎麼著,現在滿意了嗎?你若是想打,我倒不介意跟你好好打一場,至於我要圖謀些什麼,與你無關!若不打,那我便告辭了。”
趙楷當然知道陳芝豹不可能只有剛剛那點實力,兩人真要生死相搏的話那還真不好說,畢竟趙楷現在真正的實力還被封著呢。
“總有一天我們會真正交手的!”
陳芝豹撂下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騎馬離開了。這樣趙楷一下子還有些意猶未盡,他還想著好好打一架呢,這不上不下的還有點難受。
“莫名其妙!大老爺們的,這麼高冷幹啥。”
趙楷也不知道的陳芝豹在想些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對方對離陽皇室恨之入骨!和趙楷肯定是談不到一塊去的。
陳芝豹離開後,趙楷也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前往東海武帝城的路途,東海武帝城和北涼一個在東海之畔一個在離陽西北,相隔數千公里,幾乎橫跨了整個離陽,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十來天才能趕到。
這時候趙楷不由想到了那些劍仙才會的御劍飛行,那是真的瀟灑,用來趕路的話可能小半天就到了,可惜,自己不是學劍的。
“回頭看看李淳罡願不願意教一下御劍飛行吧,這傢伙不是願天下劍修人人皆會兩袖青蛇,願驚豔后輩人人可劍開天門嗎?光許願可不行啊,你得要教啊!不然你說個屁哦!”
不過那老李頭還在聽潮亭地下自閉呢,要兩年後才出來,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騎馬吧,況且老黃估計也沒那麼快的,就老黃那匹瘦馬,他估計還捨不得騎呢。
一連花了十幾天的時間趕路,趙楷終於來到了習武之人的聖地,東海武帝城,見到了那插滿城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