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之前鳳清塵自己便說過,請鳳無殤寬恕這些大臣,所以他現在沒有了插手的理由,還被鳳無殤得了便宜。
那些死誡的大臣心中膈應,對他心存芥蒂,鏽了的刀,再拿起來就不好使了。
“的確是糊塗。”鳳無殤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是為了打斷那些大臣的文縐縐的一套廢話。
那些大臣各個面色憋屈的很紅,就像是魚刺卡在喉嚨裡,果然戰王說話就是直接厲害,讓他們無言反駁。
“臣等該死。”說完,他們就死命的磕頭,地板都砰砰直響,可見用力是多大,也難怪,他們的性命掌握在鳳無殤手中,生怕鳳無殤一不高興,他們就腦袋搬家。
“死不足惜,死有餘辜,但今日二皇子大婚,本王不想沾染鮮血,無意殺戮,明日起,早朝上少言寡語,府邸中面壁思過。”鳳無殤悠然冷淡的聲音繚繞著絲絲的寒意,滲透進入空氣,每個人都覺得寒冷逼人。
明明聽起來是不嚴重的懲罰,不深重的語氣,卻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死有餘辜’聽起來多麼狠絕的話語,在戰王的心中他們已然是判了死刑,而後戰王表示不沾鮮血,無意殺戮,這是不滿二皇子之前刺死秦千羽的事情,而且更耐人尋味的是對那些死誡大臣的懲罰,竟然是少言寡語,面壁死過,聽起來有些虛無的懲罰,為何讓人覺得心思膽寒,不知戰王意欲何為,猜不透戰王的心思,更加令人心慌發麻。
二皇子眼眸中上過一絲戾氣,鳳無殤會那麼好心,放過這些大臣,雖琢磨不透鳳無殤的心思,現下也只能順著鳳無殤的話往下說。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皇叔仁慈,饒過你們,還不起趕快謝恩。”鳳清塵的話適時響起,似乎是怕鳳無殤馬上反悔,畢竟那些死誡的大臣是鳳清塵的人,真要死了,定會削弱他辛苦培植的勢力。
那些大臣如夢初醒,紛紛磕頭言謝,而且非常的用力,砰砰的直響,也難怪他們的性命好不容易撿回來了,內心多激動。
秦晚歌一直淡然的看著這大堂內所發生的一切,輕輕眨著濃密的睫毛,卻似螢火蟲一般的輕盈,莞爾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角輕輕上揚,若有似無的笑意,絲毫不避諱的直視著鳳無殤冷峻的臉龐。
鳳無殤雖然沒有給秦晚歌回以一個眼神,可是他明顯的感覺到秦晚歌對他熾熱的注視,好似還帶著探究和狡黠的意味。
他倒是有衝動想要好好和秦晚歌對視,問她在看什麼,只是這樣的場合多有不便。
“既然如此,今日便散了吧,二皇子善後。”鳳無殤冷聲冷語,不忘再提及二皇子善後,可是在打二皇子的臉,畢竟二皇子新婚夜親手殺了新娘子,傳出去枉天下人痛罵不堪,至於二皇子如何善後,鳳無殤一點都不感興趣。
“皇侄會處理好,請皇叔放心。”鳳清塵不甘心的低頭,語氣稍許憤憤不平,臉色憋屈,隱忍之久。
鳳無殤厚重的手掌緊緊握住秦晚歌的小手,將她整個手掌都包裹進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霸道和佔有。
他們兩人親密的站在一道,秦晚歌的額頭剛好觸到鳳無殤的下巴,鳳無殤高大的身形似乎將嬌小的秦晚歌包裹在懷裡,明明他們之間沒有言語,單單是兩人之間那對視的眼神,穿過了大堂,無視了眾人,烙印在對方眼眸中的光景,情意。
這番眾人皆是明瞭,戰王和戰王妃如此恩愛,戰王妃豈會和三王爺做出對不起戰王的事情。要是早想清楚這個道理就好了,也就不會被秦千羽那女人矇蔽了雙眼,不至於像個蠢貨一樣去死誡,實在後悔,這番,謠言不攻自破。
“皇叔和皇嬸這就要打道回府了嗎?”鳳清歌頑劣一笑,很沒有眼力勁的擋在鳳無殤和秦晚歌的面前。
“三王爺若有功夫,還是趕緊去找齊十塊帝王綠,明日時限就到了。”秦晚歌端著長輩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明明知道鳳清歌不喜歡這種說教,但是為了擺弄鳳清歌的糾纏,秦晚歌願意以這種口氣說話。
“不用皇嬸提醒,皇叔給皇侄出了這麼一個難題,皇侄怎麼會忘記,今夜必定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算了,皇侄還是回去想想辦法吧。”鳳清歌似乎有些無奈的撇撇嘴,其實他倒不是有多麼焦慮,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回去睡一覺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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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他隨著鳳無殤和秦晚歌離開,是為了避免二皇子給他耍陰招,早點離開的好,尤其是今日鳳無殤對他的態度奇怪異常,他需要時間好好思量。
鳳清塵惡狠狠的瞪著那三人離去的身影,恨不得一劍刺穿他們的後背,挖出他們的心臟。
擁護鳳無殤一黨的朝臣也隨之離去,就剩下二皇子黨一行人。
這時候鳳清塵也不用再裝仁義,看著這些跪倒在他面前的大臣,眼神中閃過的鄙夷和狠絕。
“今日之事,你們覺得本王應該如何善後?”鳳清塵輕輕眯著雙眸,內裡寒光閃爍。
“臣以為,二皇子可以隨意編一個理由,就說新婚夜新側妃意外身亡,只要我們不說,沒人會知曉,再且那新側妃本來就說錯話,得罪人,罪有應得。”幾位大臣們紛紛附聲喝道,這會都有些奉城諂媚,之前看二皇子殺新側妃的時候,他們可是覺得二皇子狠絕,態度轉變的太快,狗腿子模樣顯露無疑。
鳳清塵冷哼一聲,“你們可以裝作不知曉,可皇叔那邊可會這樣聽話,這事無論如何都要壓下去,不管他鳳無殤使什麼陰招,本王都不懼,你們都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巴,記清自己的主子是誰。”
鳳清塵這是要敲打這些大臣,之前他們在鳳無殤面前那慫樣,實在可恨,要他們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
大臣們畏畏縮縮的低下頭,跪拜之後,趕緊告退,幾乎是落荒而逃,看得出他們內心對二皇子的忌憚。
鳳清塵臉色陰沉,冷寒轉身,步伐凌厲,跨坐在金色寶座上,腳踩黑登靴,戾氣十足的重重踏在地上。
前面匍匐在鳳清塵腳前的正是一身黑衣的黎剛,只見他緊皺著眉頭,眉宇間的擔憂之意非常濃重,感受到二皇子嚴重的威懾力,幾乎是不敢抬起頭,頭顱壓得脖子,感覺發麻,爬上後背脊的寒冷。
“你個廢物,配在本王身邊嗎?”鳳清塵眼神中閃過的狠戾,話還沒說完,直接高登靴擦在黎剛的手背上,隨著他憤怒扭曲的臉龐,變的花樣的擰著黎剛的手背,痛的黎剛額頭冒冷汗,牙咬切齒,逼迫自己不叫出聲音來,身為暗衛求饒太過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