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從火邊離開，雙手還暖暖的。
因為常年做事情，手指上有薄薄的繭。
但被她抓著手腕的宋元慶，還是感覺熱乎乎的，很柔軟很舒服。
“就是這個地方了，我打掃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可以在這裡吹風，白天還是黑夜坐在這裡，感覺都很舒服，尤其是微風拂面的感覺。你看看，是不是有一點武林外傳那個屋頂的感覺？”
李多嬌指著自己的發現，滔滔不絕地說道。
“武林外傳？”宋元慶只挑到了一句他聽不懂的。
“哈哈哈，是一個故事，你不曉得的。等以後有機會了，我講給你聽。不過我肯定講得沒有那麼搞笑的，自己看才搞笑。”
為了不讓宋元慶繼續糾結這件事，李多嬌將他拉坐下來，就坐在自己身邊。
宋元慶身材很高大，他剛坐下來，李多嬌就有靠到他肩上的衝動。
但她用自己僅剩下的那點理智，阻止了自己。
“你把月陶送回家了？”她沒話找話。
除夕夜是沒有月亮的，但他們坐在這裡，可以看到好多人家家裡散發出來的昏黃燈光，格外溫暖。
“嗯，送回家了。”
宋元慶應完，兩人一時不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吹來的風還是帶著寒意，但李多嬌此刻只覺得涼爽，沒覺得冷。
宋元慶問：“冷不冷？”
不等李多嬌回答，他已經拉著李多嬌靠在自己身上，他再用自己的披風將兩個人罩住。
“其實我不冷啊。”李多嬌對他嘻嘻地笑。
宋元慶嘴角微抽，竟然無言以對，但他卻沒有放手。
“你對楚月陶是什麼感情？”
“兄妹間的感覺，我和她認識的時間太長了，我和她都看到過彼此很多的不太美好的時刻。她不容易，我一直曉得。”
這就是他一直照顧著楚月陶的原因。
“你們以前，一定很不容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你們還能保持現在這樣的善良，太難得了。我欽佩你們。”李多嬌由衷地說道。
“不過，我以為你對她的感情是愛情。”
李多嬌仰頭看著他，想從他的反應來確認，他對楚月陶的感情，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沒有。不是愛情。”宋元慶面色無動，回應更是快速，沒有一丁點猶豫。
不過，他說完這句之後很久都沒有再開口。
李多嬌也不說話，她感覺得出來，宋元慶似乎還有話要說，她在耐心地等待著。
夜風還在吹，他們依偎著彼此，相貼的地方感覺很溫暖，連帶著別的地方似乎也溫暖了。
“我和她認識很久了、相處很久了。那個時候的我們，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緒。我們的隱忍、我們對那個地方沉默的抵抗，或許是我們聚頭的原因。雖然我們誰都沒有說，但我們心裡都很清楚，對我們來說彼此算是怎樣的存在。”
宋元慶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低沉的，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滄桑。
李多嬌忽然覺得，宋元慶和楚月陶之間，是融於骨血之間的感情。
他們互相深愛，卻又互相憎惡，愛情在這樣矛盾的情感當中，完全沒有生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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