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送她到南陽鎮外,便答應停下馬來,讓她獨自走回去。
她以為自己得罪了他,為此忐忑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宋元慶照樣來吃螺螄粉。
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此後,他時不時地會過來,來的時候,還總是帶了東西。
要麼是大白菜,要麼是大蘿蔔,要麼就是糕點。
沒有一次是空著手來的。
李多嬌都不曉得,他到底想幹啥。
現在他又這樣了,說這樣的話,簡直叫她不曉得如何應對。
她便“哈哈”大笑,“宋公子越來越會講話了,我都要當真了。”
不等他辯解,她便繼續道:“那就讓這雪人,用一會兒宋公子的披風吧,大根你得看著,莫叫別人拿走了,宋公子這披風可昂貴了。”
宋元慶只是看著她,並不打算辯駁什麼,彷彿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口中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他心中自有計較,不需強調什麼。
李多嬌噠噠噠地跑回屋子裡,去看看薑茶準備得怎麼樣了。
屋外的大雪還在飄落,何大根一手摩挲著自己的新衣,一手撫摸著雪人身上的披風。
“宋公子,你這披風是誰給你準備的?也是個姑娘吧?摸起來真好真舒服!”何大根咧開嘴笑。
他摸得出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如宋元慶這件披風好,但他還是很開心。
宋元慶睨著他,“嗯?”
何大根就開開心心地說:“我身上的新衣服,是阿嬌姑娘做了送我的,我已經好多年沒穿過新衣了。我還沒婆娘,以前穿新衣,都是我娘給我做的。”
許是風雪太大,何大根的鼻子都紅了,眼圈也有些紅。
他……真的很久沒回鄉去看看自己的孃親了。
宋元慶皺眉,眼裡瞬間翻騰著怒火,“你身上這衣服,是嬌嬌做了送你的?”
“是啊,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脫下來!不好看!”宋元慶面不改色,語氣沉沉,極具壓迫感。
“不,我不!”何大根立即捂住自己的衣服。
並且他在目測自己打不贏宋元慶之後,撒丫子就往屋裡跑去,深怕宋元慶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那姿態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站住!”在他跑到門檻處時,宋元慶大喝一聲,那語調簡直比飄飛的風雪還要凜冽。
何大根被嚇得瞬間停住腳步。
風雪在他身後呼嘯而來,他後背發冷,頭皮發麻。
“脫下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宋元慶的話語,一字一頓地傳過來!
何大根渾身抖了一下!反而將衣服裹得更緊,就是不願意脫衣服!
“看樣子,你需要我幫忙!”宋元慶冷冷地說著,大步朝何大根走過來。
即便何大根沒有面對他,也能感受到“刀子”的逼近。
他……他這是要幹啥?為什麼非得要自己脫掉衣服?
這可是他難得的新衣啊,嗚嗚嗚……好想回家,躲進孃親的懷裡!
“你們在做什麼?大根,你怎麼傻乎乎地站在門檻處?不冷嗎?”李多嬌忽然從屋內走出來,狐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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