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帆腦子明顯不夠用,茫然道,“遠哥兒媳婦?母親說誰?”
周氏氣的想扇他。
多麼好的機會,只要一口咬定是呂雪貞勾引他,母親就會徹底厭惡了她。
可惜了,自個兒方才只顧急著來告狀,沒有先與相公套好辭兒,這下又白忙活了。
雪貞差點笑出聲:這還不承認喝醉了?都不認人了。
秦氏嘴角也微微抽了抽,“帆哥兒,方才你與遠哥兒媳婦拉拉扯扯,是不是真的?”
“哦,母親說弟、弟妹呀?”楊書帆醉眼曖昧地瞄一眼雪貞,“好像、好像是有那一回事,弟妹長的像、像那個綺紅,美……”
雪貞“騰”一下羞紅了臉,“綺紅”一聽就不是正經人家小姐的名字,聽說二哥還愛逛青樓,莫不是把她也當成青樓女子了吧?
沒有這樣汙辱人的。亞布歲技。
秦氏顯然也想到這個,氣白了臉,“帆哥兒,你太不像話了!從今兒起,不準隨便出門,好好給我做功課!”
關於他與雪貞的事,問都不用問了。
楊書帆雖是醉著,聽到“功課”兩個字,頭就大了,“做、做什麼功課,沒意思……”
秦氏乾脆也不找氣生了,沉聲道,“趙媽媽,叫兩個家丁進來,將帆哥兒扶回去,好好看著,沒有我跟老爺准許,不准他出大門一步!”
“是,夫人!”
趙媽媽即喊了人來,把楊書帆扶了出去。
“綺紅,來,再喝一杯……”楊書帆那嘴裡還不閒著呢。
秦氏揉了下額頭,“都是些不省心的。帆哥兒媳婦,你以後也多辛苦些,提醒著帆哥兒,他性子散漫,不能由著他。”
“是,母親。”周氏很聰明地沒有再多說,反向雪貞賠禮,“弟妹,原來是我誤會你了,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雪貞淡然道,“無妨的,原也是我做事不夠穩妥,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弟妹果然是個大度的,都怪我,沒問清楚就與弟妹高了聲,弟妹不怪我就好。”周氏一臉抱歉。
雪貞道,“是啊,二嫂太心急了些。”
周氏心中一沉,竟說不出話來。
秦氏冷聲道,“遠哥兒媳婦方才避的遠些,也不會有這些事,以後行事,都要謹慎些。”
“是,母親。”雪貞恭謹認錯。
再訓了幾句,秦氏即讓她們都回去。
出了芝蘭院,周氏親熱地握住雪貞的手,連連道歉,“弟妹,咱們姐妹之間有個磕磕碰碰是在所難免,我原也是無心,你千萬莫與我記了仇才好。”
雪貞微微一笑,“二嫂言重了,哪有什麼仇不仇的,我只求侍候好母親,照顧好相公,別無其他。”
“正是這話,以後咱們姐妹間有什麼誤會,自己說開了就好,母親身體不好,氣著了就會犯頭疼的病,她不舒服了,咱們姐妹也心疼,是不是?”周氏可著勁兒說好話。
“二嫂說的是,”雪貞收回手來,“二嫂懷著身孕,不宜多勞累,快回去歇著吧。”
周氏點頭,“也好,弟妹慢走。”
兩下里分開,周氏沒走出多遠,就冷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