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貞一掀被子,“我自己去看。”
“三少奶奶!”芙蓉急了,只好據實回稟,“奴婢說了就是了,奴婢方才聽說,三少爺在夫人門口長跪不起,求夫人成全。”
雪貞眼前一黑,真想暈過去,就再也不要醒來。
旁人穿越雖說也會穿成個不受寵的,可總會有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將她帶出苦海,快活逍遙。
為何她卻要穿到這悲催的朝代,愛上個揹負著封建禮教的男人,苦不堪言?
“三少奶奶!”芙蓉後悔嘴快,可這不說,主子也不肯饒她,這可怎麼辦。
雪貞緩過一口氣,擦乾眼淚,“沒事,幫我梳妝。”
“梳妝?”
“對,快些。”
芙蓉不解,“三少奶奶要出門?”
“叫你梳就梳,磨蹭什麼!”雪貞兇她。
芙蓉嚇一跳,不敢多說,只好照做。
半個時辰後,打扮一新的雪貞來到芝蘭院,果然見楊書遠跪在秦氏房門前,夏夜的風並不涼,可她卻覺得,相公的背影,甚是蕭瑟。
楊書遠已跪了兩個時辰,秦氏更狠,始終不曾露面,鐵了心不鬆口。
“相公。”雪貞彎腰,將懷裡抱著的一件長衫,披到楊書遠身上。
楊書遠正是最難受的時候,身上一暖,抬頭露出喜色,“雪貞?”接著又催她,“你身子不好,快回去歇著吧。”
“相公傷的比我還重,你回去歇著吧,我接著跪。”雪貞對他溫柔一笑,跪了下去。
“起來!”楊書遠急了,去身邊拉她,“你跪什麼?這是男人做的事,你回去等著就好了。”
母親早晚會同意的,不就是多跪一會嗎,他撐得住。
跪祠堂時,一跪就是一天一夜,不也過來了嗎。
“相公,你起來吧,”雪貞繃不住,還是哭了,“你才跪了祠堂,腿受不住的,我可不想以後侍候一個站不起來的相公,嚶……”
楊書遠感動又好笑,攬住了她,“傻瓜,你相公又不是泥捏的,跪一跪就站不起來了?放心,以後我保證是歡蹦亂跳的,不用你侍候,我可英明神武著呢,一定侍候的你求饒……”
雪貞原本偎著他,心裡各種滿足,可這最後一句……
“沒個正經,活該讓你跪的站不起來!”
雪貞面紅耳赤,狠掐他胳膊一把。
“唉喲,疼的!”楊書遠誇張地叫,“媳婦你別這樣狠,擰壞了我,吃虧的還是你。”
“越發得意了是不是?就擰你,就擰你!”雪貞不饒他,夠到哪兒擰哪兒,雖不捨得真擰壞了他,卻也用了三分力道。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油嘴滑舌,討厭。
“不了不了,不敢說了!”楊書遠笑著躲她手,“以後都不說了,好媳婦,饒了為夫吧。”
這還差不多。雪貞停了手,白他一眼,自個兒也覺得有些不搭:兩人正罰跪呢,未來堪憂,還有閒心打情罵俏?
“媳婦,我以後都不說了,只用做的,好不好?”楊書遠在她耳邊加上一句,趁機舔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