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暖走過去，花盆上都沾著血跡，樹下的泥土已經呈現為深褐色，最主要的是，這些血，是從樹根處四濺開來，若是血液痕跡不騙人，那清雅就是在這樹下受的傷。
清雅為何會到這院子角落的樹下來？
被迫？
還是主動？
亦或者……
她只是想到此處來單獨待一會兒，卻意外發現了兇手，兇手想殺人滅口，就隨手給了她一刀，然後……
沒有然後。
唐心暖蹲在樹下思緒萬千，那丫頭看唐心暖一個姑娘處於滿是血腥味的環境中居然還能如此淡然，她驚訝得小嘴大張，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這清雅姑娘平時在春風樓有沒有什麼結交比較深的朋友？亦或者，有沒有什麼不溶於水火的對頭啊？”
起身回到丫頭的身邊，唐心暖像是和丫頭話家常一般的輕柔的語氣問道。
“清雅姑娘生性孤傲，在春風樓內沒有什麼交心的朋友，倒是有不溶於水火的對手……就是……就是死去的紅蝶姑娘。”
死對頭？
唐心暖覺得，自己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
“嗯，謝謝你將這一切告訴我，若是對案件偵破有幫助，我會讓大人給予你一定的獎賞！”唐心暖拍拍小丫頭的肩膀，笑著說道。
“有獎賞？”
小丫頭眼睛瞬間發光，眸子轉悠轉悠後，她腦海裡忽然有了主意。
唐心暖將小丫頭這眼神全數收在眼底，眼底浮起些許得逞的笑意。
她來到了前樓內。
那老鴇還在哭，但，比剛剛哭得要小聲許多，也能完整地說出話來了。
雲彩還在問她話。
紅蝶的屍體從樓上轉移下來，老鴇看到，起身撲過去，哭號道：“紅蝶啊，苦命的丫頭，好不容易快攢好贖身的錢，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呢？紅蝶……”
老鴇這情深意切的模樣，讓在場的人懷疑，這紅蝶不會是老鴇的女兒吧？
“好了，你也別哭了，現在找到兇手才是緊要的事兒，還有，你這春風樓在找到兇手之前，就不要開業了，本捕頭會安排人守著這邊，以防兇手返回來再辦案！”
楊江向前抓著老鴇的肩膀，將其拉起來，抿抿唇，帶著冷意開口。
“不能開業？那我們這一樓的人吃什麼？這些姑娘們賺什麼？”老鴇一聽不能開業，立馬就止住了哭聲，“楊捕頭，我們就靠這個吃飯，您不讓我們開業，我們虧損的誰能補上？”
“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楊江面上的嫌棄已經掩不住了，“在你的店裡發生命案，你也得做好隨時被請到府衙去接受大人審問的準備，還想開業掙錢？夢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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