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前的髮絲,亦被汗水浸溼。
她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勞累。
眾人試圖從永遇樂的神情間發現什麼,猜測出什麼。然而,永遇樂那清冷的面容上,依舊無波無瀾,令人看不出悲和喜。
眾人從永遇樂身上,捕捉不到任何他們可以判斷的資訊。
但……
產房裡,直至此刻,都不曾想起嬰兒的啼哭之聲。
“娘子啊……”
崔三公子伏在地上,哀嚎了一聲。
崔尚書,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怪你。姑娘。那情況,王太醫都跟我說了。不怪你。你在產房堅持了這麼久,是竭盡全力了啊!謝謝你,姑娘。”
崔尚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看向了永遇樂,對她說著這番話。
誰都看得出來,永遇樂是真的累了。
在產房裡堅持了那麼久,他們都等得累了。她又怎麼會不累?
“來人。快扶神醫姑娘休息。”
“看茶。不,不,快拿燕窩湯來,讓神醫姑娘潤潤口。”
崔尚書又一疊連聲的命令了下去。
能在如此關頭,能在如此悲傷的時刻,還想到永遇樂這個大夫,崔尚書其人,著實令永遇樂刮目相看。
因為,在這滿院子的人的認知之中,那產婦,連同產婦腹中的雙生兒,皆都已經命赴黃泉。
有丫環聞言,立即邁步向永遇樂走來,要伸手攙扶住永遇樂。
亦有婆子,已經去廚房端燕窩去了。
然而,不待那丫環靠近,永遇樂已是步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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