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春澤靜靜的聽著。
汪大善人眉頭皺的更高,猶如一座小山般,層疊堆砌,接著說道:“可是奇怪的時,我的暗線已經很近距離跟他們做過接觸,卻發現這女子身上猶如平民般,沒有一絲玄功波動的痕跡,似乎並未修煉玄功。”
東方春澤點頭說道:“易容術是一種技巧,並不需要玄功的支援。”
汪大善人贊同他的觀點,微微頷首,接著道:“如果這樣,那便只有一個孤桐需要對付,你的玄功和劍術都如此高明,顯然勝過孤桐一籌,現在你只要能前往鮮花望月樓,趁著他們熟睡的時候,將孤桐那小子控制住,帶到我面前來!”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劍意,熟睡中人,總是少了許多威脅。
然而,東方春澤卻在搖頭,緩緩說道:“汪老,你忘記了一件事情……”
汪大善人雙眼開合,閃過一絲寒芒,問道:“什麼事?”
東方春澤低聲嘆息,說道:“孤桐出神離歌樓,那是以殺道起家的宗門,就算在熟睡的情況下,我敢肯定,孤桐的警惕和反擊絕對比醒著的時候,更加猛烈致命?”
汪大善人臉色浮現凝重,點頭道:“不錯,我竟然忘記了他的出身。”
東方春澤抬起頭,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說道:“既然他身邊有個女人,想來覺不是對他無關輕重的人,我想我們可以在這個女人身上做下手腳。”
汪大善人眉頭又皺起,沉吟不語。
東方春澤笑容忽然斂去,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接著道:“不過那個女子雖然看似毫無修為,卻也不能確定她真的不曾修煉玄功,這世上還是有一些特殊的功法,能夠將人身上的玄功波動給遮掩起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對著女子出手的時候,便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汪大善人豁然抬起頭,不耐煩道:“我只讓你把孤桐帶到我面前,至於怎麼帶,那是你的問題,如果你有什麼好點子,儘管施展出來,我汪某隻看最後結果。”
東方春澤不說話了,汪大善人不耐煩的時候,便是他要發怒的時候,而當汪大善人發怒時,沒有人敢說話。
汪大善人瞪著他,厲聲問道:“你去不去?”
東方春澤嘆了口氣,道:“晚輩本就欠汪老那麼多錢,現在還跟小邢做了朋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朋友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去了。”
汪大善人突又大笑,說道:“好,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汪某一向喜歡聰明人!”
他用力拍著東方春澤的肩頭,又道:“只要你去,別的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而且只要你將孤桐帶到我面前來,我會有一份大禮給你準備著。”
東方春澤忽然也笑了笑,說道:“現在晚輩只想求前輩答應一件事。”
汪大善人奇怪道:“什麼事?”
東方春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晚輩想打一個人。”
汪大善人更覺得奇怪,說道:“你要打誰?”
站在一遍的段搖錦忽然走上兩步,嘆了口氣,說道:“我。”
東方春澤果然已轉過身來,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微笑著說道:“不錯,我的確是想打你!”他笑得還是很溫柔,很輕鬆的樣子,可是他的手卻已突然揮出,一拳打在段搖錦的鼻樑上。
段搖錦整個人都已被打得飛了出去。
東方春澤這才轉回身,向衛八爺行躬身大禮,微笑著說道:“晚輩這就回去準備一下,五天之內,必然將離歌樓那小子,帶到汪老面前。”
最後兩個字說出來,他的人已不見了。
汪大善人居然也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一代的年輕人,好像比我們那一代還不是東西,任何事情都計算的一清二楚,容不得吃半點虧。”
段搖錦此時已經爬起來,鼻血已經流出,他連擦都不擦,冷冷的盯著邢若玉。
後者,被他殺人般的目光,看的發麻,不由苦笑的望著汪大善人。汪大善人此時卻笑了,向外招了招手。邢若玉不由狂喜,猶如大赦般,匆忙走出了大廳,消逝在長長的鵝軟石走廊中。
汪大善人看著他消逝的背影,說道:“派人盯著他們!”
段搖錦低頭說道:“是!”
汪大善人又說道:“排出幾個精明的手下,盯著趙無狄和劉文山,必要的時候,給他們一點線索,我可不希望這一盤棋中,少了一些重要的棋子。”
段搖錦心頭微顫,說道:“是!”
廳外,陽光燦爛。可汪大善人的眼眸更加燦爛,那深邃的瞳孔中,猶如太陽般閃著璀璨的光芒,帶著無盡的喜悅與滿足,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場精彩之極人生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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