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這猶如仙子般的高調姿態,竟然震徹住屋子裡郭府眾人。
郭老太爺深吸一口氣,冷笑道:“姑娘雖然修為已入不滅,但是我看在玄功深厚程度上與我和姬先生還差一籌,之所以取得這樣效果,不過是姑娘功法高決,世間罕見罷了!”
姬冰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據我瞭解相思閣有一部震徹古今的絕學!”
紫鳶眉眼如畫,笑意盪漾,輕聲道:“喔?你們狼神閣竟然知道?”
姬冰望著她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飄起一絲笑意,感覺心中愈加火熱,但是想到宗門書籍中的記載,他火熱的心便如墜落在冰窟中,冰冷異常,低嘆一聲道:“‘靈胥長恨禁卷’姑娘難道真的修煉了這等非人間的功法?”
紫鳶眉眼一愣,旋又被傷感的神色替代了,幽幽嘆道:“原來你是知道的!”
姬冰望著她,猶如望著悲情的美人般,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可惜,不由勸道:“姑娘,我聽師尊說過,這功法乃神魔所創,不似人間,如果強行修煉,必然帶來可怖的後果!”
紫鳶冷冷笑道:“我之所欲,非你所欲,莫要廢話了,我要帶人走了!”
姬冰一愣,堅決的說道:“不行,此次孤桐非死不可!”
紫鳶冷冷的盯著他,眼眸也如同寒冰一般,淡淡道:“我相思閣也不能嗎?你可想清楚了,再加上我一個,場中你們狼神閣得罪的便是我們藏劍閣、相思閣和離歌樓三大宗門了!”
姬冰搖頭嘆道:“姑娘錯了,對於司馬兄弟我狼神閣並未出手,再說也沒像殺他,至於姑娘,那是你硬要踏入這糾紛中,時候宗門長輩問起,也是你的過錯,最後關於孤桐,我狼神閣已經發出萬里追殺令,早就詔告天下了,只要孤桐逃不回山,那麼便跟離歌樓毫無關係!”
紫鳶低低嘆息,說道:“真的不可?”
姬冰毫不退步,笑道:“蕭玉龍曾經也這樣對洪浩翰說過,當時浩瀚的回答便是,否!”
紫鳶垂下頭,說道:“好,那我們便殺出去!”
郭老太爺冷冷的觀看現場,兩個兒子先生立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雖然不曾流露在面龐上,但他的心卻傷痛異常,此刻間姬冰和紫鳶的談判失敗,那裡還按捺得住,怒叱道:“動手!”
長刀橫空,化千百道光芒,閃電前移,帶起漫天玄勁,往場中范姜婉兒捲去。
就算在此等暴怒情況下,他依舊冷靜異常,知道那個人是最應該殺的人,以他利益為中心的出發點,范姜婉兒是必須要死的。
其他人同時發動,一時刀光劍影,全向核心處的狂攻過去。
紫鳶美目悽迷,似絲毫不覺身在險境中,而眾人眼前一花,她已經來到孤桐身側另一邊,出現在古煞的面前,冷眼盯著古煞揮舞著星光般的判官筆,面容無驚,他們的兵器竟半點攔截的作用都起不了。
高手如郭老太爺、姬冰和吳明,卻清楚看到她是仗著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穿行於兵器的間隙中,同時心叫不好。
“呀!”
衝鋒在最前列的古煞往橫拋跌,右臂無力的低垂著,肩頭一個血洞汩汩的流血鮮血,鑲嵌這一朵水藍色的花兒,沐浴在鮮紅的血液中。
眾人連她用甚手法殺人都弄不清楚。
郭老太爺看得義憤填膺,騰身穿亭而出,飛臨頭上,長刀氣勁更勝。
此時,傅缺的金背大砍刀,魯鎮的混貼重錘,另一便吳明的滾雪雙刀以及秋蟬那一條白骨吻心鞭,同時向她的後背、前胸、腰眼和脖頸處攻去,這五人玄功氣勁龐然,連孤桐和司馬星宇都籠罩在內。
當然,紫鳶首當其衝,眼看難逃大難,她卻急旋了一圈,衣袂飄揚,纖指往上點去,水藍色花朵驟然出現,刀、錘、雙刀和長鞭全給她奇異的玄功帶得滑往一旁,刺劈在空虛處。
然後她素手拉著孤桐往側面橫移,竟然躲過了郭老太爺的玄勁凌然的一刀。
郭老太爺則長刀化劈為掃,與指尖交觸。
慘淡玄勁狂鑽而下。郭老太爺怒髮衝冠,心想若是玄功氣勁的比試,他這幾十年的修煉,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想到此處,不由殘忍的笑了笑。
紫鳶渾身一震,仰臉朝郭老太爺瞧來,神色詭異的笑了笑。
劍光一閃。
誰也看不清這到劍光從何處出現,等閃現的時候,已經從紫鳶的肩頭射出,然後一份為二,往郭老太爺持刀的手臂射去!
郭老太爺的澎湃的玄勁剛鑽入紫鳶手臂,便化為烏有,再不能對她的筋脈生出任何破壞作用。而最要命的是突然出現的這兩道劍光似無還有煞氣般的怪勁,刺入自己的經脈去,煞氣到處,經脈欲裂,難受得一對手臂立時麻木不仁,不要說反擊,一時連長刀都有些握不住了。
他的苦況尚不止此,紫鳶的手指已經在面前揮出,晶瑩剔透的水色花朵便射了過來,到了他面門尺許處竟沒有可能地一分為二,左右刺向他雙目,若給擊中,不變成瞎子才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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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惡劣危急的情況下,郭老太爺的戰鬥素養展現無遺,心頭保持冷靜下,氣海玄勁以電光石火的速度走遍全身,剎那之間再長新勁,不但解去了手臂的僵麻和痛苦,還飛退半空,堪堪避過眼盲之禍。
只可惜他這種強提玄勁,最自身造成傷害,噴出小半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