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等他到了巔峰,便能知道自己之所以重生的緣由。
可是,當他站在范姜府雄偉壯觀大門外的時候,卻迷茫了。心中雖然嚮往並期待體味這平凡的生活,可心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是他的生活,與他的距離看似僅在一步之間,實際上卻又一道跨不過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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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簡單的一腳,他怎麼也邁不出去。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興致也索然無味,忽然眼光一瞥,一道藍色身影,出現在范姜府西邊的高強下,大街上人流密佈,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道身影,靠牆邊有一顆粗壯的老槐樹,人影站在牆上,身體正好隱藏在樹幹後面,街上的行人恰巧一點也看不見,可從孤桐的位置,正好看到此人隱藏在事後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本要轉身回府的舉動硬生生停下,腳下不在猶豫,徑直步入人群中。
就在他的身影被來往的人群淹沒的時候,那藍色的身影從高牆上一躍而下,從樹後走出,與他不分前後左右不如潮流的人群中,眨眼間,藍色的身影,便在人群中靈活的穿插著,興趣央然。
是紫鳶。
朝霧城是一座繁榮的都市,春天又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大街上的人真的不少,雖然沒到摩肩擦踵的地步,可是人群的密佈,也是孤桐見所未見。紫鳶的身影猶如一隻藍色的蝴蝶,輕靈異常的在人群中翩躚而舞。
她走的並不慢,偶爾在一些有趣的攤位前停留片刻,而且她的路線也不固定,忽左忽右,沒有任何軌跡可查。
跟在後面的孤桐,對周身的人群毫無知覺,雙眼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盯著那道藍色的身影,未曾剛過片刻。等紫鳶來到朝霧城最著名的酒樓時,孤桐清楚的記得她這一路上,買了一串糖葫蘆,看過兩個賣首飾的攤子,什麼也沒買,在一個香料店中,買了一個香包,還在一個絲綢店中,買了一條手絹,這一切一切,他清楚的記得。
站在門前的紫鳶,卻停了下來,似乎在感覺這什麼,面紗外的眉頭輕輕皺起。
同樣皺起的還有孤桐的額頭,他站在十丈開外的絲綢店門口,裝作欣賞者布匹,一邊對滔滔不絕的老闆回應者,一邊時刻關注著紫鳶的一動一靜。對她此刻突然止步,也是莫名其妙。
紫鳶駐足片刻,忽然扭身,不顧及周邊人群,施展身法,往郊外掠去。
孤桐吃了一驚,想也不想,騰身而起,遠遠跟著拿到藍色的身影。大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對兩人震世駭俗的輕功司空見慣一般,對此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已經對高來高往的江湖人士習以為常了。
朝霧城郊外,叢林深處,小河清澈。
剛剛融化的殘冰還有些許痕跡,淳淳的河水,卻似乎被壓抑了一個寒冬般,歡快的跳躍著,流淌著,在靜謐的叢林中譜寫一首愉悅的歌謠,歌聲中一道水藍色身影,悄然佇立,默然不語。
孤桐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心中微微緊張,她突然到這裡做什麼?
紫鳶抬起頭,輕聲說道:“出來吧,男子漢大丈夫,躲什麼躲?”
孤桐吃了一驚,惶然從樹後現身,估算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愕然問道:“這麼遠的距離,你是如何感應到我的?”說著慢慢地走過新綠點綴的小徑,來到小河邊上,距離近了,已經看清她輕紗下模糊的面容,更在風中嗅到淡淡香味。
紫鳶淡然說道:“這有什麼,我靈識可靈敏的很呢,別說十丈,就算是二十丈,只要你呼吸亂了,我必然可感應的得到。”
孤桐駭然失色,說道:“這是什麼功法?”
江湖中鍛鍊神識的功法不少,可效果如此駭人的並不多見,就連離歌樓的鎮宗絕學“天地魂夢離愁賦歌訣”在靈識方面也不敢說能在二十丈內發現一個人,當然這是以修為初入不滅境而論的。
談到功法問題,紫鳶似乎傷感起來,嘆息道:“天地之道,取長補缺,有所強,必有所付出。”
孤桐暗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而且聽紫兒姑娘的意思,這付出似乎讓姑娘有些不開心,難道代價很大?”
紫鳶頭也不回,垂著頭,失神的望著奔流不息的溪水,說道:“大或不大,這又如何說的清?與一些人來說,代價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落在其他人身上,卻太多痛心徹骨。”
孤桐油然說道:“天下的事,位置不同,觀點便不同了。”
紫鳶忽然笑了笑,抬起頭,望著孤桐,說道:“那不知道桐兄一路跟蹤我,又是站在什麼樣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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