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姜婉兒鬆了一口氣,說道:“多謝紫兒姑娘的好意,此次我外出帶回了一塊寒冰石,此刻已經安排丫鬟將此寶石放入先父的棺木之中了。”
紫兒油然說道:“婉兒小姐真是好運,竟然弄到一塊萬金難求的寒冰石,由此寶護體,想來范姜老爺的貴體停放半月也無恙了。”
范姜婉兒微微頷首,不再多餘。
廳堂外風聲漸起,陽光愈加熱烈起來,廳堂外的源自中,桃花爭先恐後的開放著,一縷一縷的花香,交雜在風中,侵入廳堂之內。
范姜敬野見此,忽然站起來說道:“好,便移了姐姐的建議,四月十四,練武室見!”
說完,不理范姜婉兒的態度,放低姿態,對紫兒問道:“仙子姐姐,您感覺如何?”
紫兒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什麼意見!”說完眼光落到司馬星宇身上,後者也點頭說道:“正好!”
范姜婉兒微微眯起眼神,說道:“好!”
風愈加熱烈起來,風中的花香也更加濃烈起來。
范姜府後院裡很安靜,後院裡也種著桃花,還有一些杏花,可能因為地域的原因,這兩種不同的花兒竟然在同一個時刻開放著,風中的花香濃烈如釀,比大廳中更加沁人心脾。
紫兒和嵐兒慢慢地走在長廊上,他們本是主僕,卻猶如姐妹一般親密。
風很輕,帶著些許的冷意。冷風裡充滿了桃花與杏花交雜的香氣,那是一種奇怪的香味,乍問起來,似乎並不好聞,可是聞得多了,又感覺這香味像是能深入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周身都舒坦起來。
嵐兒沐浴在花香中,整個身心都是愉悅的,她從小到大,從來也沒有下過山,人生第一次來到人群密集的城市中,她感覺任何事物都是新鮮的,所以這些天來,都是笑的,可是今天她卻頭一次失去了笑意,就是花香依舊醉人,可她卻失去可品味花香的性質。
她忽然停下來,凝視著紫兒道:“小姐,有件事我總覺得很奇怪?”
紫兒問道:“什麼事?”
嵐兒皺著可愛的眉頭,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說道:“為什麼下山之後,你便直奔朝霧城?到了朝霧城,你便徑直找上范姜敬野,你明知道現在的范姜府已經亂成一團粥,外人插進來實屬不易!”
嵐兒雖然年輕,可懂得很多,單純並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
紫兒笑了笑,說道:“因為這本來就不是我的主意,我只不過是按照她的指示來做而已,想不明白,只能是你我不懂其中深意罷了。”
嵐兒吃了一驚,問道:“誰的主意?”
她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自己小姐修煉相思閣從未有人練成的“靈胥長恨禁卷”,此套神功雖然驚天震地,可是卻又一定的副作用,那便是一點一點的吞噬人性,所以紫兒才看起來一面像神,一面像魔,性情之間的轉變悠然天成,毫無滯感。嵐兒怕自己的小姐因為性情的單純,而受到某人的利用,那情況變可怕起來,因為一旦紫兒決定了某事,想要讓她回頭,可就難了。
想到這裡,嵐兒渾身覺得冰涼起來,就算此時打大荒草原並不寒冷,可她依舊覺得如同深處冰窟之中,周身骨髓似乎都被冰凍了起來,臉色看起來恐懼極了,她不敢去想猜測中情況中所帶來的後果。
她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就算紫兒把她當作姐妹一般,可在相思閣長輩們的眼中,她在紫兒面前,沒有任何重要性可言。
不錯,紫兒和嵐兒,便是從相思閣走出來的紫鳶和嵐兒,她們此次下山,便是為了找到孤桐,可是紫鳶因為修煉禁功,記憶模糊,已經想不起孤桐的樣子和與他的關係了。而她自身也因為修煉禁功,氣質氣勢連身材面貌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孤桐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來。
雖然兩個人之間,存在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紫鳶愕然說道:“當然是師尊了,除了師尊,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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