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姜敬野住在小樓的二層,但見房間內尚有燈光透射出來,孤桐躡足挪到窗外,俯下身側耳細聽,房中竟有聲音穿來,清脆明亮,帶著一股自傲,一時間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
“敬野,你姐姐回來了?”
“是的……”范姜敬野聲音很恭敬,對方的自傲與冷淡讓他不得不放低姿態。
“可有什麼可疑人物?”那股熟悉的聲音繼續問道。
范姜敬野說道:“兩個年輕的面孔,與我相差無幾,怎麼看也不像是高手。”
那股聲音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不可大意,你也是知道範姜婉兒的手段,不可小覷。”
范姜敬野恭敬說道:“好的,表哥!”
這一聲表哥,讓孤桐心頭一震,腳下一軟,如不是他輕功卓絕差點掉了下去。
怪不得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竟然是司馬星宇!
孤桐暗中咬咬牙,差點兒磨出聲音來,心中狠狠忖道:“沒想到,在范姜府再次碰到司馬星宇,這一次一定要將那次被冤枉的事情,弄的水落石出!”
接著又想到,范姜敬野所拉攏到的後臺竟然是司馬星宇?
以司馬星宇的眼高於頂的性格,怎麼會去幫助范姜敬野這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而且,司馬星宇和范姜婉兒之間可是有千絲萬縷非一般的關係,事情的轉變,似乎超出了孤桐的所知。
這三年,這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刻雖然是暮夜之初,離著三更還遠,可大荒草原的夜色已經漆黑一片,明月遮瑕,不露光芒,除了范姜府內的點點燈光,似乎天地間,都低沉起來。
房中又傳出說話聲。
司馬星宇說道:“敬野,有一事我不得不問。”
范姜敬野訝然問道:“表哥,有話直說即可,敬野知無不言。”
司馬星宇卻沒有立刻出聲,分明正在猶豫當問還是不當問。窗外的孤桐心中一緊,便知道他要問的事情,絕對是緊密無比,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會一個問題而猶豫不決?
片刻,司馬星宇的聲音才響起:“敬野,你是如何認識紫師妹的?”
這番話鑽入孤桐耳中,心頭便泛起疑惑,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紫師妹?難道,范姜敬野所拉攏到的後臺,不僅僅司馬星宇一人?還有一個神秘的紫師妹?是藏劍閣的另一位真傳弟子?
能夠被司馬星宇稱之為師妹的人,絕對不會簡單。
正思索間,范姜敬野的聲音傳來:“表哥,我不認識她啊?”
司馬星宇一窒,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敬野,你莫不是有事瞞著我?”
范姜敬野吃了一驚,匆忙從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無措的擺動著,急急說道:“表哥,是真的,我以前從沒見過她。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這小子果真是個慫貨,只會欺軟怕硬,司馬星宇稍加逼迫,他竟然連發誓的招都使出來!
“那就怪了,既然你從沒有見過紫師妹,她又為何來范姜府中,還指名道姓找你,這事情來的蹊蹺。可是怎麼看,怎麼想,你們范姜府跟她們也從未有過交際啊……”
話聲末歇,忽然傳來噗一響,孤桐莫名其妙,司馬星宇已經罵罵咧咧的說話。
他道:“哎,敬野你怎麼毛手毛腳,咳,你的性格就跟小的時候一樣,遇事慌慌張張,連倒個水都倒不好……”
卻是范姜敬野見司馬星宇似乎生氣,便想給他倒點水,誰知心情緊張之間,茶碗中的水滿了也沒有發現,溢位的茶水,濺到司馬星宇的衣襟上。
范姜敬野哪敢反駁,只能連聲道歉。
“行了,你確定跟紫師妹沒有關係?”
“表哥,敬野不敢妄言,真心跟哪位姐姐沒有任何關係……”
司馬星宇忽然笑罵出聲,說道:“你個小子,紫師妹比你還小呢,你竟然稱她為姐姐。”范姜敬野囁囁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此後,便拉家常一般,閒聊起來,再也不說什麼重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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