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桐心中一緊,事情似乎出現了他不清楚的變化,此時聚集在青銅門前的離歌樓弟子已經全部走進殺道殿之內,雄壯的青銅大門,已經開始慢慢移動,張開的縫隙越來越小,眨眼間就只能容一人可入。
雨瞳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地無聲,像蝴蝶般輕盈,說道:“我們也該進去了!”她知道孤桐擔憂斷腸的處境,但是時機不等人,在重要的時間做應該的事情,才是王道。
孤桐收拾心情,將擔憂斷腸的念頭放在一邊,道:“小心點!”緊跟在雨瞳身後鑽進去青銅門之間的縫隙,空間擴闊,是一條古香古色的廊道,筆直往上延伸,盡端是濛濛青光。
古老的青銅大門,轟的一聲閉合起來,不漏一絲縫隙,空間頓時變暗了起來。
孤桐不能置信的呆瞪光源呆立門後,道:“是否是我看錯了?”
雨瞳站在他身邊,四下打量,搖頭道:“你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光,但絕不是燈光。”
古殿廊道空氣雖說不上清新,但顯然有良好的透氣裝置,不會氣悶。孤桐深吸了一口氣,道:“空氣還不錯,沒有腐臭的味道,應該是安全的。”說罷昂然朝光源前進,但今次確是小心翼翼,惟恐會行差踏錯,失足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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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幾步,眼前青光漸盛。孤桐叫道:“竟然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建造古殿的前輩高人,果真是大手筆。”走廊很短,盡頭是一處更加狹窄的廊道,牆壁圓滑,廊道頂部嵌著六顆青光閃亮的明珠,光度雖不強,已足可令兩人視物如白晝。
這條廊道卻極長,末端沒入暗黑裡,令人難測遠近深淺,但撲面而來的空氣更覺清新。
雨瞳嬌軀一陣,道:“看!”
在夜明珠光亮下,通道的地面上錯雜層疊盡是密密麻麻的箭矢,箭頭幽藍,竟然抹有毒藥。再往廊道遠處張望,兩邊牆壁上也如同灌木一般插著一片箭矢,更有十幾個身影躺在地上,皆是身中毒箭,已然死去,表情猙獰,其狀可懼。
孤桐訝然道:“這竟是一處箭道,只是為什麼要在箭頭塗抹毒藥?”
他不是很明白,本來這殺道殿是為考驗所在,為何要塗抹毒藥,這可是置弟子與死地的做法,難道離歌樓的試煉總是這樣的絕情,不允許返一點錯誤?
兩人在廊道前沉思片刻,四周沒有人聲,也沒有其他通道,那麼進來的百十個弟子,都透過了此條廊道,除了地上躺得十幾條屍體,其他人都是安全透過,想到這裡,雨瞳油然跨步入門。
孤桐臉色微變,叫道:“小心!”
雨瞳走了幾步,四下靜悄悄的,無論是牆壁還是頭頂,都沒有毒箭射出。孤桐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跟了上來,最終嘀咕道:“奇怪了,怎麼沒有射出毒箭,難道因為時間太久,機括失靈了?”
雨瞳聽他如此嘀咕,不禁莞爾一笑,孤桐正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卻未能看到這如花般綻放的笑容。
兩人剛前進了十步左右,依舊沒有碰到任何機關,正暗自松一口的功夫,忽然機括疾響。
兩人同時色變時,異變突來。
十枝特長特粗的精鋼箭矢,似是雜亂無章的從另一端暗黑處疾射而至,破空聲帶起激厲的呼嘯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填滿廊道僅容人立的空間,除非他們能變成紙張般薄,否則休想避過。
此種由機括髮動的超級勁弩,比諸一般弩弓發出的弩箭,要厲害百倍。
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退出廊道,逃出青銅門外,但是此時不但青銅門已然關閉,就算沒有,此刻憑藉他們的身手修為,反應夠快,時間上也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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