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姜婉兒將臉湊近了些,奇怪道:“為什麼你臉上有紅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灰土,誰打你了?”她剛才全部的心神注意力,都集中在司馬星宇身上,孤桐起先被打是傷勢,竟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孤桐道:“沒有,是剛剛餵馬的時候不小心被馬踢了一蹄,跌了一跤,多謝大小姐掛念了,不礙……。”
范姜婉兒似乎急不可耐,打斷他道:“不是別人欺負你就好,我這裡有個差事需要你去做。”
微微一愣,孤桐心頭轉過萬千思緒,卻沒能想到大小姐能有什麼事情,口中說道:“什麼事需要我去做?”
范姜婉兒俏臉莫名微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害羞的事情,雙手從背後拿出來,孤桐定眼一看,原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她將信飛快的塞到他手中,略顯忸怩的道:“給我將此送與司馬少爺,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也別讓他知道是我差你去的!”
說罷,旋風般轉身離去,竟微微用上了輕身功法。
孤桐從她離去的身影一瞥中,看到她連耳根都紅透,真不是到時因為什麼?自己的大小姐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不至於害羞到這種程度?
想不清楚,弄不明白,他只得喟嘆一口氣,將書信貼心收好,往外院走去。
司馬星宇的住處是外院客房處,是客房中最為華麗的獨棟小樓,孤桐邊走邊想,心中揣摩信中會寫些什麼,是約會的便條,還是少女滿含春意的表白?想到這裡,他嘴角微微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亂想之間,已經來到司馬星宇客居的小樓前,“司馬少爺……”孤桐喊了一聲。
小樓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反應。孤桐微微一呆,以司馬星宇的聽覺,沒理由聽不見自己的呼喚。他走上兩步,舉手敲門,“司馬少爺,我是孤桐!”
小樓內沒人回應,被他敲了兩下的們,卻徑自開了,門後空無一人,沒人開門,也沒人走出。
這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孤桐頓覺奇妙,這司馬星宇不在,竟連他的四個隨從騎士,也不在?這是什麼情況?他心中暗忖,莫非他們五人被什麼人請走了?只是范姜姐弟剛剛跟他們分離,此外范姜府的老爺范姜唯我在外公幹,此時府裡除了一些有身份的女眷,已經沒人值得司馬少爺親自拜訪了吧?
微皺眉頭,感覺頭腦有點恍惚,整個人也變的渾渾噩噩起來,似乎因為努力去想事情,讓靈魂和腦海不堪重負似的,孤桐暗自驚訝這身體竟是如此羸弱嗎?
心中胡亂嘀咕,暗忖多想無意,這司馬星宇既然不在,看樣子大小姐囑託的事情得押後處理了。
橫豎無事,不如先回練武室,事實上也到了打掃練武室的時刻了,上午眾人在練武室逛了一圈,孤桐還沒來得及打掃呢。
范姜府的練武室外靜悄悄的。
江湖中人都有午修的習慣,或打坐,或修行。
范姜府的眾人自然也有這種習慣,所以這個時刻,府內最是寧靜。
來到練武室門外,孤桐全身一震,臉色再也把持不住波瀾不驚,自穿越而來,第一次大驚失色!
只見大門的鐵鎖已經被打了開來,鐵門半開半閉虛掩著,孤桐心知事情非同小可,快跑著推門便入,這也是他因靈魂融合,一些經驗微微單薄,再加上年少輕狂,沒有想那麼多。如果是經驗深厚之人,定不會如此貿然闖入。
剛踏入練武室,還未曾習慣裡面的黑暗,腰際一麻,知覺盡失。
孤桐痛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處境絕好不到那裡去,用從天堂墜入十八層地獄形容也不為過。
他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四周滿滿盡是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剛才那一陣劇痛是誰打了他。抬眼望去,一個人正用一雙冷漠無情的雙葉盯著他,不停的打量,見他醒來,冷冷道:“犯人醒了!”
孤桐定一定神,這個人在記憶中有印象,是朝霧城衙門的總捕頭周光,平時此人與范姜府也有交際,記憶中應該見過幾次,每次見自己的時候也算是有理有據,只是這次怎麼突然出現在府內,還說什麼“犯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很不好!一種野獸掉進了獵人陷阱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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