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冥的信,就是一道催命符。
他終於等不及來了這一紙信箋,催她歸國。
他知她是雲露。
那個男人,竟然是最知曉她是雲露的人。
他說:軍險將危,該歸,靜候。
疏離說他可能是愛她。
可是他真的愛她嘛?
誰的愛,能埋的那麼深那麼沉。
不顯山不露水,卻委屈自己到極致。
她情願裝作不知,永遠不知。
……
用飯時間很急促,誰都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
夜疏離亦然。
飯後。
拋開逆凰和花瑾宇。
拋開暗處的福爵,溶月,花顏。
拋開凌墨,凌寒,和暗處守衛數十人。
他旁若無人的抱著她,去了後院。
“疏離對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我一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你好嘛?第三峰我很熟悉,我保證,不會太久。”
她著急著表達自己的歉意,還有那份躁動著要離去的心,怕他多想,她第一時間安撫。
卻……收效甚微。
“如果這次解毒我熬不過呢?你還願意拋下我回雲曦?”
男人聲音很雅,同時,也很啞。
喉腔微頓,那眼神,配合著那聲音。
竟讓她心頭一震。
“……”不得不走。
“你看,你還是要走。以前是因為喬雪尨,現在,是因為雲冥。我真的,就成為不了你最在意的人?”
失落,茫然,憤怒?
沒有憤怒。
夜疏離看她的眼神,像是溺水之人的臨死哀嘆。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自我自愈的抱緊了她。
“你要走,也好。那你要快點來九華山,遲了,不一定我還在。”
不知道男人是否在打苦情牌,容兮只是一聽,整個人都心疼壞了。
抱著夜疏離,比他抱她還要緊。
……
“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你確定你放的下你的兄弟,你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當然放不下。可是放不下有什麼辦法,我更放不下你。我讓福爵和溶月去雲曦幫我救人。我先陪你回第三峰,你解毒要多久?”
夜疏離左手撫摸著她的,有意無意的摩擦著“不知,撐得過就半個月,撐不過……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