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啦,我數三個數,你不準備占卜我就不說了。”
“別,本尊準備好了,你快說。”
容兮隨便報了一竄數,逆凰眯著眼,乖乖的開始掐算,手中的牛骨浮現了黯淡的黑霧,一陣隱形的光芒從其中開始蔓延,看不清的霧氣在黑暗之中帶著一層刺目的白光,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越開越快,黑霧之間浮現了淡淡的血色,像是血霧一樣。
逆凰眼神一變,放下手,轉眸看向容兮:“這人近期之內,有血光之災。”
容兮的眼眸晶亮,血光之災?
流光那小子從前到現在都是開掛一樣的存在,身處絕境時她受傷他都能夠毫髮無損。
她一直說他是上天的寵愛,蒼天給他開了後門所以他才無栽無秧。
沒想到,這次真的是血光之災?逆凰這麼認真她相信他不至於糊弄她。
那……
難道是她父皇這次是真的準備動手,把她手下的心腹都殺個片甲不留?那麼狠絕嗎?
還是說這裡面有誤會?
逆凰伸出手在發呆的容兮面前晃了晃:“這人你熟悉嗎?如果不是很重要的男人就別勞神了。這是該死的命數,死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命硬的。這人如果離得近,師妹大概還能趕得上去見最後一面。”
“當然,像師妹一樣情人這麼多的美少女來說,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無所謂的啦。”
“失去了一個好情人,還有千千萬萬個好情人站起來,你看看,師兄可以嗎?”
容兮推開逆凰的頭:“走開啦,人家想事情。”
逆凰還想糾纏,夜疏離邪魅的笑了一聲,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逆尊者不是說改變目標了嘛,還纏著我們家兮兒不放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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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凰邪眸一眯,忽然想起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剛才被福爵那小子氣的不輕,還真是打算去泡他喜歡的溶月的。
思考到此處,逆凰瞄準了暗角處哄溶月的福爵,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逆凰前腳剛走,容兮後腳就瞪了夜疏離一眼,也是醉了,怎麼會這麼腹黑的男人!!
故意把逆凰引去追去溶月,那福爵豈不是要炸毛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難纏的師兄給引開了。
“給你揉揉手。”夜疏離擠進容兮坐著的軟塌,蒼勁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頗有力道的揉了起來:“剛才那泥人很像本殿。”
“……”容兮美眸彎彎,調侃的看著夜疏離,點頭道:“是嘛,我也覺得,我是按照孃親形容的爹爹的樣子捏的。”
男人神色淺淺:“我不信,除非你把你爹的畫像找出來,讓我對比一下,不然你捏的就是我。”
容兮看著男人那副篤定的樣子,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卷。
絲綢質地的畫卷,可以摺疊起來放到衣袖裡,很輕,根本不佔什麼重量,這畫卷是她孃親早上剛讓福爵轉交給她的,說是怕她日後認不出自己的爹,不妥當。
她爹容驚鴻的畫像,在這下界基本上找不到。
因為她孃親派人把能銷燬的全部都銷燬的,剩下的全部都自己留著。
女人有時候瘋狂起來也是沒有理智的,容兮都可以想象,當初她爹爹離開,她被送走,她孃親帶著小女兒嫁給別人的不甘。
所以,唯有畫像可以解相思之情。
夜疏離本來是不相信剛才那泥人捏的不是他,雖然知道那泥人和他沒有那麼相似,但是他可以理解成為她第一次,沒有經驗。
但是當他看見這畫卷的時候,頓然無語,還真不是他。
畫卷中的男人有著霸氣的容顏,每一個輪廓都充滿了力量,鷹隼有力的眸彷彿透過畫卷深深的朝他望來。
第一次有人,能夠透過畫卷就給他那麼強烈的威壓。
不開心,完全的不開心,自家小女人滿心歡喜的捏的捏人,竟然是別的男人。
將那畫卷一點點疊好,他把那畫卷重新交到她手裡,手上的力道不輕,傳達出了他的小情緒,卻沒有弄疼她。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夜疏離沒有再看那畫一眼。
容兮無辜的眨眼:“怎麼樣,是你嗎?”
夜疏離臉色一黑,他又不瞎,當然看的出來這畫不是他,泥人也不是他,可是怎麼就這麼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