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竟然也開始想要殺人?
寒氣從腳瀰漫到頭頂,這個曾經狠心對胞妹下手企圖弄死她的女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遭遇同樣的狀況。
過去十幾年她之所以敢如此囂張,連西涼城中一霸的容兮都敢欺負,不過是仗著她知道,有爹爹可以護著她。
可是如今玉玲瓏和爹爹合離,她竟然忘記,容兮這小踐人竟然和她不再是一家人了?
被容兮那漫不經心卻深深含著煞氣的眸色鎮住,下意思的嚥了一下口水,往後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是在挑釁王權。”
“挑釁王權?就憑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句話,君臨帝君就可以至你於死地,你信不信?”
“哼,那又如何,有誰聽得見?”容顏兒硬著頭皮,狠狠的看著容兮,眼底像是毒蛇一般陰寒:“這裡可是將軍府,龍堂虎穴之地,既然你不念姐妹之情,今日我便要將你留在此處?”
“憑誰?憑容大將軍啊?”淡淡的話從容兮的嘴裡說出,意外的有種濃烈的諷刺意味:“容大將軍可是好生厲害,當日要打我三十大板,今日又要親自殺了自己的“女兒”?”
“爹爹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女兒。”嘶啞的話帶著一絲聲嘶力竭,容顏兒恨容兮恨得發顫:“都是你搶了我的嫡女身份,若不是你,光明正大的站在紫宸哥哥身邊的人就是我,就是我!!!”
無奈的揉了揉耳朵,看著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的容顏兒,容兮默默的收起水墨色的瓶子:“說的好像我願意當容將軍的女兒似的。能得到本郡主幾聲父親,都是他前世積福。”
等她弄清一切來龍去脈。
再來找容迎霆算賬也不遲。
不管當年孃親是為了什麼嫁給容迎霆,容迎霆想要她的命的事實,她一直忘不了。
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能這麼欺負到她的頭上。
容顏兒看著身後起了動靜,回眸一看是自家大哥,頓時間有了底氣:“容兮,今ri你既然來了,就安安分分的,不要妄想和我搶紫宸哥哥。我大哥二哥如今連升三級,已經是少將軍的軍銜……”
容兮輕笑,看著遠方走來的男人,素手微揚,一個放手,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就烙在了容顏兒的臉上。
“你……你……容兮!”
看著呆滯了幾秒面露兇狠向她撲過來的女人,退後了一步,慢悠悠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果然皮厚,有些疼呢。”
“容兮,我殺了你。”容顏兒雙眸猩紅,一隻手捂著臉,感覺自己在賓客面前丟進了臉面。
“顏兒,住手。”
“大哥,她打我,她竟然敢打我,幫我報仇。大哥……”容顏兒看見救兵,一把抓住容胤然的袖子:“大哥,容兮這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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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容胤然看著潑婦般無禮的容顏兒,僵硬的擒住她的手,訓斥道:“成何體統,今日是父親壽宴,你和四妹大打出手,可曾想過父親大人的面子。”
果真是他和二弟的疏忽。
一年多不見,這個知書達理的妹妹連踐人都要罵出口了。
“大哥~”容顏兒不可置信的看向容胤然,空虛的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大哥竟然不幫她教訓容兮,反而教訓她?
“大哥,是她打我,嗚嗚嗚……你怎麼能幫她呢,明明是她的錯。”容顏兒看著容胤然不肯幫她,低聲哭泣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周圍的看客都不忍心起來。
“這傾城郡主怎麼能夠無緣無故打人呢?”
“都是一個爹教出來的,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就是啊,今日可是容大將軍的壽辰,這傾城郡主如此粗暴無禮,果然是和傳聞一樣的,咳……”
本來嚼著舌根的官婦人看見凌寒和凌墨兩個人走了過來,頓時臉色刷白的閉嘴。
誰都知道凌寒和凌墨是太子殿下的心腹。
“各位,背後嚼人舌根,可是要被閻王爺拔舌頭的。”凌墨笑米米的看著剛才從二品官婦人,眼底沒有多少溫度。
“是……您說的是。”官夫人渾身一顫,手都不知道擺哪裡好。
“恩,各位夫人散了吧,我家太子殿下護短的緊,若是知道我們家夫人受了欺負,怕是各位婦人家的大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你們說……是嘛。”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剛才幾位嚼舌根的夫人頓時如驚弓之鳥,一鬨而散。
凌墨冷冷的看向一鬨而散的人,冷峻高冷的面容微變,看向凌墨:“人都走了,怎麼記?”
凌墨依舊笑米米的:“主子快來了,他神通廣大手下能人眾多,我們各司其職便是,什麼訊息暗中都有人稟告他,我們無需操心。這些婦人咋舌之語,主子自然會記著的,我看啊,這該收拾的人,最後一個都逃不了。”
凌墨覺得這些人膽子也是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