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的女人死死的盯著她看,容兮看著薛心琪渾身顫抖,猛的朝她撲過來。
“露兒~”薛心琪喪失了理智,情緒蹦的緊緊的。
“心琪,別過去。”喬雪尨抓住薛心琪的手,一把~把薛心琪拉了回來,抱歉的看了一眼容兮“我這就帶她離開。”
“喬雪尨你混蛋,你放開我。她是露兒,是露兒是不是?”薛心琪手中的劍狠狠地朝著喬雪尨的方向指去,佈滿紅血絲的眸帶著恨意“為什麼要把她藏起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殺了你。”
“你瘋了,這裡哪裡有云露。她出事了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她的屍體不是你徹夜不眠的和她的親衛兵一起打撈出來的麼?嗯?”喬雪尨腰間的玉佩因為薛心琪得了拉扯掉落在地上。
如風過竹林,寒冰入水。
徹底的化為了碎片。
“當初不肯見她的人是你,要和她鬧翻的人是你,現在要替她報仇,你有這個資格麼?我如果是罪人,你何嘗不是?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你不該在她墳前替她守靈麼?你自詡是她雲露感情最深厚的朋友,其實也不過如此。”
喬雪尨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打擊著眼前風姿高華,高傲清冷女子的自尊。
薛心琪被戳中軟肋。
一瞬間如溺水的人一般縮大了眼睛,手抓著喬雪尨的袖子,一點一點的握緊,白希的手背青色的經脈隱約可見。
面如死灰,薛心琪難受的喘息著“還不是為了你麼,喬雪尨,我和露兒鬧翻難道不是因為你嘛?如果不是因為你認錯人,我們三個人走入這樣的絕境嘛?既然一開始就喜歡的是露兒,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都是你的錯,是你的錯……”
絕望的蹲下了身子,高傲如薛心琪,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悲慟的表情,壓抑的睫每一次眨動都像是苟延殘喘之人的臨死哀鳴。
“是我對不起她,也是我對不起她。我好恨,喬雪尨,你本不該出現,你為什麼……”
喬雪尨動了動嘴,看著已經奔潰的薛心琪,也是無奈。
她這麼衝動的上門,如果容兮承認了定然弄的人盡皆知。
容兮沉默。
看著被薛心琪的聲音吸引過來的護衛,蹙眉:“福爵,把人手都撤了。”
福爵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兮,餘光掃了一眼在她身邊氣息晦澀,明顯深藏不露的夜疏離,邪氣的笑了笑“小主子,這個瘋女人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屬下還是幫你把她帶走吧。免得她沒有理智做出傷害到你的事情。哦,還有……姑爺。”
容兮心裡清楚現在的薛心琪估計真的會喪失理智。
但是單憑著這張和雲露七八分相似的臉,薛心琪下的了手?
十幾年朋友不是白做的。
她瞭解她的性情。
“溶月。”
“主子。”溶月默默的走到容兮身邊。
“幫我把福爵帶走。”
……
福爵嘴角擒著的笑意淡去,一手捏著一根細碎的枝葉,看著緩緩朝他走來的溶月,丟到一邊,暗罵了一聲腹黑:“主子,你這樣可不厚道。”
容兮玩笑道:“我這是給你創造機會~跟溶月走,把人全部都撤了,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福爵沒有說話,看著眸光淡淡卻分外迫人的夜疏離,默默答應,樂呵呵的跟著溶月走出門去,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你就沒有正經點的朋友?”夜疏離手指微微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碎屑,抿著唇,溫順的靠在容兮的肩膀,抱緊她的腰肢,聲音輕輕淺淺的。
薛心琪此時被喬雪尨拉倒角落裡,兩個人似乎起了爭執。
薛心琪拉扯著喬雪尨的衣服,眸中帶著嗜殺的味道,那模樣,像是如果沒有人去拉架,下一秒薛心琪手中的劍就能把喬雪尨給瞭解了。
“什麼意思?”容兮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因為發燒所以格外粘人的男人。
她腦子轉的快,可是還是沒有get到男人說的點。
“九華山第一峰聖女,傳說中不是人間煙火,高貴冷豔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因為喬雪尨,她能夠放棄你一次,也就可能會放棄你第二次。”夜疏離語氣淡淡的,把玩著容兮的頭髮,把她往角落帶去,素白的牆面邊,他背靠著一人高的青瓷玉器,將容兮摟在懷中,溫柔的說道:“她性格陰晴變化不定,若是你與她相認,相當於間接承認了你的身份。人多口雜,萬一她以後起了異心,難免會對你的安全造成影響。我不想幹預你的行為,但是任何會對你造成後患的人或事,我不介意將它一併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