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爵抿唇,看著被甩開的手,低眸深深的看著溶月,企圖解釋:“她……也是我的主子,月兒,你一定要和我這麼見外麼?”
“不然呢?”溶月雙手環繞在胸前,頗為隨意的掃了一眼福爵:“我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月兒……”
福爵英俊健朗的臉上浮現無奈,握著的武器被他隨意的丟在一邊。
“叫我溶月,你口中的月兒,我可,擔不起。”
溶月清淺的凝水眸波瀾不驚,深深的掃了一眼立在原地的福爵,轉身離開。
暗夜閣閣主?
淺淡的笑容此時化成了一抹苦澀。
……
幽深的紅牆瓦礫之間,階梯型的淺紅色琉璃瓦奢華漂亮。
成群的鴿子停留在屋簷上,容兮抬眸望著那或圓柱形或扁狀的柱子,隨手摸了摸上面盤龍祥雲的雕花,對著守在門外看見她忽然站起身的凌墨:“來,對,就是你,抓只鴿子給你們家主子補補身體吧。”
凌墨笑容一僵:“夫,夫人,小的,恐高。”
“恐高?真是能耐極了,大這麼大壯個還恐高,為了你們家主子就不能克服一下嘛?”
凌墨苦笑,啊啊啊啊,恐高啊恐高,克服不了。
容兮急著見夜疏離,直接順手取下手中簪子,順著一道凌冽的徑流,一隻飛在高空的鴿子就明晃晃的掉了下來。
“拔毛,燉了,別告訴我你怕動物。”
凌墨顫巍巍的撿起死絕的鴿子,輕聲唸叨著:“阿彌陀佛,夫人果真心狠手辣啊,也好,和主子絕配,絕配。”
……
沒人出來攔容兮,暗中的人都靜悄悄的,看著她推門而入,然後很體貼的替她關上了門。
一位中年的僕從笑米米的攏了攏鬍子,看著容兮進去,才放心拿出菸斗去不遠處的銀杏下解解煙癮。
房間裡暖洋洋的,早些日子房間裡燒暖爐還覺得舒服。
可是春夏交接,太陽很好的日子,這暖意就有點悶人。
容兮秉著呼吸,蹙了蹙眉,聞到了房間裡有著一股子樸素和典雅的香薰味。
大概是為了掩蓋血腥味的。
內室很幽暗,點著很淺淡的幾盞燈,房間裡傳來男人有些難耐的喘息聲,一聲,一聲,很淡。
像是睡夢中無意識難受的喃喃。
心裡像是壓了幾塊大石,容兮忽然不敢往裡面走,鼻尖有點酸澀的感覺,以前沒有過,平生第一遭,為了一個男人得病而情緒異樣。
清幽的房間處處透露著低調的奢華,連夜疏離睡的床都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床邊掛著可以安神的香囊,裡面都是可以凝神安睡的草藥。
怕自己走進打擾夜疏離,容兮只敢輕輕的靠在門欄邊上,透過薄薄的簾幕按著慵懶的半躺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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