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笙還是沒說話。
夏辛夷閉了閉眼，終於忍不住道：“何必呢搞成這樣呢？我不想跟你吵架，陸寒笙，我想離開這裡，你讓我走吧。”
“……你想起來了。”
良久，陸寒笙才輕聲道。
他的聲音，有這一點大夢初醒的味道，透著一絲茫然和沙啞。
“是啊。”
“為什麼不告訴我？”
夏辛夷忍不住笑了一下。
“告訴你的話，你肯讓我走嗎？”
陸寒笙再次沉默下來，他上前試圖拉住她的手，夏辛夷卻往後退了一步。
“你讓我走吧，陸寒笙。何必呢？我們沒有什麼非要在一起的理由。”
“這些日子，難道都是假的嗎？”陸寒笙看著她，“就算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那麼快樂！難道那些也是假的嗎？”
夏辛夷有些諷刺的笑了笑，笑容裡有些自嘲。
“陸寒笙，你知道的，”她看著他，“那也只是我認錯了人。”
陸寒笙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來，他臉色竟然緩緩有些蒼白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就是會這個樣子的。
就算自欺欺人也不行。
那些日子，那些甜蜜的日子，都是假象，她只是再次認錯了人而已，但是他甘之如飴，就算是假的也好，是替身也好，他心甘情願做她一個人的【阿笙】。
然而現在，她連這一點都吝嗇於給他了。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陸寒笙上前一步，看著她，“夏辛夷，我們可以……”
“我不願意。”她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她看著他，“我忘不掉，陸寒笙，你知道嗎？我看到你，只會想起你當初什麼怎麼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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