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辛夷感覺,自己可能離死亡已經不遙遠了。
身體越發的衰敗下去,有時候連站起來都費力氣。宮御派來治療她的人每天愁眉苦臉的,互相交頭接耳著,看著她直嘆氣。
她知道自己本來也就活不久了,看他們這樣焦慮還挺難受的,可能是宮御吩咐過他們什麼,所以看她病的嚴重了,他們比她還擔心。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夏辛夷還安慰他們,“你們不需要太為我擔心。”
給她量完血壓的人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我們不會讓您死的。”
夏辛夷覺得有些好笑,這並不是死不死的問題啊,沒有合適的骨髓,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沒有匹配的骨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夏辛夷安慰他。
“不是的。宮少的骨髓……”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悠悠住了口,轉過頭去對著夏辛夷道,“您別擔心,只要熬過一段時間,您會有救的。”
“……”夏辛夷靠在床上,看著那個人拿著儀器慌忙離開的背影,微微有些怔愣了一下。
他似乎是有話要對她說。
不過怎麼談起宮御,又不說了?
夏辛夷坐在床上,看著那群醫生在屋內忙碌的擺弄著儀器,見她看過來,又紛紛避開了眼,似乎是唯恐她提起什麼問題。
夏辛夷也不想為難他們,她緩緩收回了眼,坐在床上不知道想著什麼。
自從那晚的不歡而散以後,她跟宮御的關係似乎有些冷卻下來,初見的欣喜過去了,浮上來的,是十年未見的隔閡和陌生。
她心心念唸了十年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了高大英俊的青年,就連那雙溫暖清澈的眼睛,也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他什麼都不肯告訴她,這十年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離開陸家,他這麼久了,都在做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肯說。
夏辛夷閉上眼,只覺得腦海中那個少年的影子,似乎也漸漸模糊了。
她這十年,這十年,到底執著的是什麼呢?
是她十年前跟他的約定,還是他陸止笙本身?亦或者,只是她貪戀著他曾經給她的溫暖,不肯放手而已……
夏辛夷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夏辛夷抬起頭,便看到十一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揚起笑容喊了她一聲:“十一,你來了。”
十一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是要說什麼,然而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退到了一旁。
她的身後,宮御帶著一個六十來歲的高大的外國老人進來了,老人一頭銀髮,精神矍鑠,濃密的鬍子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但是依舊很有精英的氣場。
夏辛夷的吸引力很快就被那個陌生的老人吸引去了,她略有些好奇的看了那個老人幾眼,發現那個老人也在打量她。
“宮少,您說的人,就是這位?”
宮御走過去,坐在床邊,他很溫柔的牽住夏辛夷的手,微微笑了一下,點頭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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