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顧卿晚才看到了被朱公公抱著的景哥兒,景哥兒生的也好看的緊,眉眼更像顧弦禛,而糖包又更像顧卿晚一些,顧卿晚和顧弦禛本就生的像,這樣一來,乍然一看,景哥兒竟然和糖包也有七八分相像。
若不是景哥兒生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眸,兩個孩子躺在一起,一下子還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顧卿晚覺得表兄弟兩人倒像雙胞胎,嘖嘖稱奇,莊悅嫻也是稀罕,抱著糖包不停逗弄。
顧卿晚喊了秦御過來瞧,連秦御也有些驚異,還在景哥兒的臉蛋兒上輕觸了兩下,笑著道:“確實是像,將來讓這倆小子一起拜師讀書習武。”
一家人一起用了膳,秦御和顧弦禛移步旁邊議事,顧卿晚便和莊悅嫻守著兩個孩子說話。
糖包和景哥兒並排躺在羅漢床上,糖包大抵是頭一次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笑的小人兒,眼眸中充滿了好奇和興奮,歪著頭,使勁的盯著景哥兒看。
景哥兒也好奇的很,同樣歪著頭,注視著糖包,兩個小東西默默看了彼此片刻,挨著的手便開始揮舞起來,好像是想要碰觸對方。
可惜兩人誰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手,動了一下又一下,兩隻胖手卻每每都失之交臂了。糖包突然扁了扁嘴,一副要哭的樣子,顧卿晚好笑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抱起他,又往景哥兒的方向挪放了點,這次糖包不知怎麼做到的,一下子摸到了景哥兒的手。
兩個小傢伙胖胖的手勾在一起,竟然都咧嘴笑了起來。
顧卿晚和莊悅嫻也相視而笑,一面看著孩子們玩耍,兩人一面說著話。
莊悅嫻仔細打量了顧卿晚的面容,見她氣色極好,眉目舒展,眸光若水,眉宇間自帶一股明媚的嬌俏,便知她在王府生活的很好,拉著顧卿晚的手拍了拍,道:“方才在飯桌上,瞧見你眼眸稍稍一動,妹夫便啊知道你要吃哪道菜,不動聲色的便夾了給你,細心非常,倒比你大哥不知強了多少。”
顧卿晚臉上便是一紅,道:“我也給他夾菜盛湯了啊。”
她以為莊悅嫻又要念叨著,讓她對秦御好點呢,忙忙如此說道。
莊悅嫻便愈發笑了起來,道:“正是這樣大嫂才徹底放心了,瞧著你們恩恩愛愛的,大嫂這顆心便徹底落回去了。不然,總怕大嫂勸你回來,是錯的。”
顧卿晚忙攬著莊悅嫻的手臂,撒嬌的蹭了蹭,道:“那哪兒能啊,大嫂走過的橋比我做過的路都多,往後有什麼事兒,還得大嫂幫我拿主意呢。”
莊悅嫻便攬著顧卿晚笑了起來,她一直將顧卿晚當半個女兒來養,如今瞧著顧卿晚幸福,心裡比誰都高興。
旁邊屋裡,顧弦禛將接下來的計劃和秦御簡單的說了下,道:“顧家翻案,我勢在必行,顧家舊案翻騰出來,秦英帝勢必龍顏震怒,遷怒於禮親王府,對此,我也無能為力。只希望,你能護著晚晚,莫讓她受什麼委屈。”
顧弦禛這話是擔心,因顧家的事兒,惹怒了秦英帝,禮親王會對顧卿晚有所不滿。
秦御卻道:“大哥,我既娶了卿卿,便定不會讓任何人給她委屈受,我的父王也一樣。更何況,父王一向明白事理,倘若大哥置顧家的冤屈於不顧,父王反倒會有所微詞,大哥為顧家翻案,在父王眼中只有讚賞的,從而更加高看卿卿。萬萬不會因此事而遷怒卿卿,倘使皇上真為此事發怒於王府,王府也不會任人擺佈,更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秦御的話說到最後,已是蘊含了一股冷硬的殺氣。
自從上次顧卿晚臨產,聖旨送到,驚了顧卿晚的胎氣。就算顧卿晚後來母子平安,生的非常順遂,秦御也因此記恨在心。
他不容許此事再有下次,那日他也和父兄談論了一番,對於宮中,禮親王府的態度已然有所改變。秦英帝若然再進一步,禮親王府不準備再退後!
秦御的話很隱晦,並沒有說明白,顧弦禛卻何等敏銳,當即便瞳孔微縮,盯著秦御看了兩眼後,緩緩一笑,道:“秦英帝並非明主,多疑涼薄,禮親王囿於和先帝的兄弟之情,連番退讓,我還真怕將來會葬送了我妹妹,和愚忠的王府一起陪葬,如今看來,你父王醒悟的倒不算晚。”
秦御和顧弦禛對視間,不需要多說什麼,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是日夜,從小院中出來時,已是三更天,糖包早便已經睡著了,被安放在旁邊的軟塌上。
顧卿晚靠在秦御的懷中,淺淺的勾著唇,笑意盈盈的,她今日高興,方才在酒桌上吃了不少酒,這會子酒氣才上來,清麗的面龐染起兩抹誘人的紅暈,就像雪中的粉瓣梅花。
她的眼眸也微微迷離起來,卻更見水波瀲灩,光彩奪目。秦御低頭垂眸,瞧著顧卿晚的醉容,不覺失笑容,道:“酒量淺便該少喝兩杯,宿醉明日頭要疼的。更何況,你不是還給糖包餵奶呢,喝酒會不會把糖包也給喂醉了?”
他雖有些埋怨的口氣,舉止卻是寵溺的,抬手輕輕給顧卿晚揉著額頭,顧卿晚不覺吃吃的笑了起來,一把抓住秦御的手,接著猛然翻了個身,便跨坐在了秦御的腿上,在他詫異的眼眸中,她重重推了下秦御的肩膀,將他推的砰的一聲靠在車壁上。
然後她一手撐在他身旁,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便湊上去熱情的吻了起來。
被醉酒的顧卿晚壁咚的秦御,略怔了一下,旋即抬手扣住顧卿晚的後腦勺,迎合她,加深了這個吻。
他在想,他還是勸勸顧卿晚,回頭還是再讓乳孃給糖包餵奶試試吧,這樣,兩人偶爾小酌兩杯,倒也不錯。
誰讓吃醉酒的燕廣郡王妃,比酒還要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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