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公老夫人對秦御強佔顧卿晚一事兒,自然是心有怨恨的,但是老人聽到這個訊息時還是在病床上,如今幾個月都過去了,心情自然也平靜了不少。
徐國公老夫人不像顧弦禛血氣方剛,行事難免過激,既然秦御現在已然是要陪著顧卿晚走到老的那個人,徐國公老夫人也不想再揪著過去不放,適當的表示寬容,有時候更能彰顯氣概,更讓人高看一頭,也更愧疚感激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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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顧卿晚來說,總是比鬧的不愉快,讓禮親王妃對顧卿晚心生不滿要好的。
故此徐國公老夫人安安穩穩的坐著受了秦御這一禮,這才道:“晚姐兒的母親去的早,晚姐兒的祖父和父親又忙於政務,晚姐兒也算是老身看護著長大的。如今你既娶了她,這一禮老身受得。老身再託大多說幾句,有老身在一日,徐國公府就是晚姐兒的孃家,晚姐兒和徐國公府的姑娘是一個樣兒的,不求她們嫁的多榮光,只求她們能一輩子平安喜樂,不然我徐國公府也不少姑娘們的一口飯。”
徐國公老夫人的話,雖然隱有鋒芒,但也確實是承認了秦御的身份,才有這番話的。
秦御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他覺得是不是顧弦禛和老夫人有聯絡,顧弦禛那邊剛打一耳光,老夫人這邊便賞個甜棗。
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他五歲都知道這樣能收買人心。如今被顧卿晚的家人用在他的身上,他竟然心中還真湧起感激服從之心了。
真是見鬼啊。
秦御點頭,道:“謹遵外祖母的教誨,外孫女婿會對卿卿好的,外祖母放心。”
徐國公老夫人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來,遞給秦御,笑著道:“好,好,外祖母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小玩意予你做見面禮吧。”
秦御這才雙手接過荷包站了起來,旁邊徐國公這時候才輕輕咳了兩聲,道:“母親剛才有句話我得補充下,不管什麼時候,徐國公府那都是晚姐兒的孃家。”
秦御聞言瞧著顧卿晚笑了下,又衝徐國公行了個揖禮,道了聲,“舅舅。”
徐國公爽朗一笑,拍了拍秦御的肩膀,幾人這才重新落了座。又寒暄了幾句後,禮親王妃笑著道:“本來我這兩日便想著去拜訪老夫人的,不想老夫人思念外孫女心切,竟然先來了。那有件事我也不客氣,就現在和老夫人商議一下吧。”
禮親王妃說著目光在顧卿晚和秦御身上含笑掃過,才道:“老夫人也瞧見了,我這兒子是真喜歡卿晚,兩個孩子如今也是情投意合的,這馬上孩子都要生了。卻有一件事還一直拖著,那就是迎娶卿晚為郡王妃一事兒。”
其實,徐國公老夫人這趟來,也是惦記著此事的,聞言點頭,道:“此事王妃是如何想的?”
禮親王妃便笑著道:“老夫人和國公爺知道,阿御先前請的旨意是賜婚旨意,並非晉封抬正室的旨意。他們這情況也算是大秦,甚至是前無古人的獨一份了。按說,聖旨下來那日起,卿晚就是咱們禮親王府堂堂正正的郡王妃了。只是這事兒到底是不能就這麼過去,得再舉辦一場婚禮才成。依我看,既然請的是賜婚旨意,那咱們索性就按照迎親的程式,三媒六聘的都走全了。抓緊時間在卿晚沒生以前,八抬大轎將她名正言順的再迎娶一回,老夫人覺得這樣可好?”
這個想法,顯然不是禮親王妃想出來的,而是秦御當初請賜婚旨意時便想好的,禮親王和禮親王妃也都是同意的。
既然他們都滿意顧卿晚,自然是不想委屈了秦御,也不想委屈了顧卿晚,那就重新迎娶一回,讓旁人在此事上再不能指摘一句,看低一眼。
也讓他們的嫡長孫能夠生而尊貴,得到最好的。
徐國公老夫人聞言笑了起來,這也正是她的意思,她道:“既然是聖上的旨意,咱們自然是不好抗旨的,先前是阿御他有傷在身,小兩口出京養傷,如今既然回來了,這事兒是得操辦起來,也給王府填填喜氣。”
她言罷和徐國公對視一眼,道:“顧家雖沒落了,但國公府還在,老身早說了,晚姐兒也是我們徐國公府的姑娘,出嫁自然是要從徐國公府出嫁的,王妃看什麼時候讓老身接了卿晚家去?”
禮親王妃和徐國公老夫人一拍就和,也是滿臉笑意,道:“不瞞老夫人,卿晚他們沒回來時,我就在準備這個事兒了,就連請帖,我都寫好了,只往上頭填上吉日,立馬就能發出去。這三媒六聘的趕一趕,三五日的也就走完了,只看國公府那邊……”
徐國公老夫人便笑著道:“國共府那邊沒問題,原本老身就單獨為晚姐兒準備有嫁妝,不過晚姐兒出嫁不能馬虎,還是容老身回去準備十日吧,如此,不若今日老身便將晚姐兒帶回徐國公府吧?這兩家一動起來,京城多少眼睛盯著呢,成親前,晚姐兒總不好還住在王府。”
禮親王妃也點頭,道:“還是老夫人想的周全,如此也好。”
兩人就這麼三言兩語便什麼都決定了,秦御坐在一旁搓著手,俊美的面容上帶著笑意,起身行禮,道:“謝母妃,謝外祖母了卻我這一樁心事。”
顧卿晚坐在徐國公老夫人的身邊,卻是一臉呆愣,她有點跟不上兩人的思路,怎麼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要當新娘子了?
顧卿晚還在愣神,禮親王妃已是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就這麼說定了,以免夜長夢多,這個月的二十三便是吉日,老夫人,咱們就定在那天迎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