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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琉璃盞放在了桌上,好似怕自己一時惱怒會打碎了它。
輕舒了一口氣,秦御心中卻並沒多驚慌擔憂,只是惱怒氣恨於皇帝的行為。
若賜婚的是旁人,秦御大抵還會焦急,害怕顧卿晚難過誤會,可雲瑤郡主,他卻不會擔心。
顧卿晚很清楚他對雲瑤郡主的厭惡,也很清楚他是不會遵照聖旨迎娶雲瑤郡主的,秦御覺得,他和顧卿晚這點心有靈犀的默契還是有的。
“呵……”他禁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不相信若沒動手段,皇帝會突然下旨賜婚。既然有些人自己往死路上撞,他也沒必要顧忌兩府從前的交情。
“賜婚?呵,既如此,便讓側妃準備婚事吧。”
他重重咬著婚事二字,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聖旨既下了,便沒公然抗旨的道理,面上該做的還是要敷衍一下,也只要這樣,才好降低某些人的防備心,他才好行事攪黃了這親事。
秦御覺得這話帶給顧卿晚,顧卿晚必定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的。畢竟他若真準備成什麼親,怎麼可能讓她來替自己準備婚事?
誰知他的話落下,劉田耕的臉色卻變得有些白,更加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道:“稟爺,側妃……側妃帶著小郡王……跑……跑了,沒……沒法準備婚事了。”
顧卿晚有孕的事兒,秦御的心腹侍衛們倒是有一兩個人知道,畢竟他們要保護顧卿晚,孕婦有很多要注意的,宋寧該提點的是要提點下的,以免出現意外。這其中便包括劉田耕,故此劉田耕才更加害怕,說完這話額頭冷汗像雨水直往下砸。
秦御好似沒聽沒聽明白劉田耕的話,瞳孔一縮,整個人都僵了片刻,接著才神情平靜的道:“呵,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好像還帶著點笑意,似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又好笑之極的話一般。
劉田耕卻渾身一顫,顫抖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膝行著來到書案前,將那封信呈了上去。
秦御卻沒接那信,他目光直直落在那信上,半響都沒挪眼。
屋裡連蘇哲,三個人,卻半點聲息都沒有,就連方才還歡實非常的兔兔,也意識到發生了可怕的事兒般,縮著肩膀一動不動的。
那信封上偌大的字,秦御親啟,是顧卿晚的親筆。
秦御盯著,眸光愈來愈黑沉,難辯情緒。
劉田耕的手越抖幅度越大,手上的汗都茵溼了信封的紙,抖的快拿不住那信了,秦御總算伸出手,從劉田耕的手上取過了信。
他取過信後便沒再遲疑,動作很迅速的拆開信封,取出信紙,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太過用力,還是怎的,那摺疊的信紙反倒沒被抖開。
秦御似閉了下眼,這才用兩手展開了信紙。
那封信那麼簡單,他幾乎一眼便掃完了全部,他身子僵直著,一雙盯著那信不眨不眨的異色眼眸卻漸漸浮起一層似憤恨似悲慟的冷色血紅來。
接著他忽然一揮手臂,嘩啦一聲,那張信隨著滿桌的琉璃器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幻彩,嘩啦啦的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琉璃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蘇哲死命垂著頭,跪在桌前的劉田耕渾身抖著,都快哭出來了。
就聽頭頂傳來秦御暴怒粗噶的聲音,“滾!都滾出去!”
蘇哲和劉田耕不敢多留,看都不敢看秦御一眼,便弓著身飛快退了出去。倒不光是害怕主子遷怒他們,而是他們心存敬畏,主子這般超出常態的模樣他們看了不合適。
屋裡徹底安靜下來,可這種安靜和空蕩秦御發現自己更受不了,他的雙拳早已緊緊捏了起來,因太過用力抖動不已,手臂上鼓動的筋骨甚至撐起了單薄的褻衣。
見桌上還殘留著一根琉璃雙魚雞心禁步,因太過扁平倖免於難,靜靜躺在那裡,散發著流光溢彩的美,秦御眼前好像也浮現出那個渾身上下都似有流光溢彩光芒的女人,他暴怒的抄起那玉佩,狠狠擲了出去。
玉佩砸在了窗欞上,碎裂聲,將整個夜色都敲的支離破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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