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姑娘頓時面色卻都不怎麼好看了,她們參加比試,展現才藝,覺得是風雅之事兒,如今被顧卿晚這麼一攪合,倒滿滿都是功利意味起來了,更何況,她們堂堂貴女,將來都是做正事宗婦的,和個做了姨娘的比試什麼!
不過這是太后的意思,且已經這樣了,她們也不會愚蠢的這會子就當面鬧起來。
只是心裡卻在想,一定是這個顧姨娘想當側妃,自己想的這法子,要求來參比的,太后也許是不好推脫,才同意了。
不然,太后怎麼可能不顧體統,讓這麼身份的女子參加進她們的比試中。她們都暗自蹙眉,下定決心,要給顧卿晚好看。
顧卿晚卻像是沒感受到四下的不善目光,緩步走到了桌旁,那邊文晴三個已提著大盒子過來了,開啟盒子便將許多瓶瓶罐罐往桌子上擺。
維東山長三個見狀,一起走了過來,目光在丫鬟擺在上頭的瓶瓶罐罐上掃過,頓時本就不快的維東山長便沉聲道:“這是比試畫藝,並非野食,你擺這麼多吃喝之物意欲如何!?”
顧卿晚卻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身,道:“山長誤會了,我是要作畫呢,這些都是顏料等物,山長請檢查。”
她言罷,示意了下,文晴三人忙開啟了那些瓶瓶罐罐上的蓋子,裡頭果然裝的不是吃食,反倒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顏料,黏黏的,各種顏色都有,卻並不是尋常畫畫所用顏料,見所未見。
這時候一個丫鬟從食盒最後一層中又取出一套工具來放在了桌上,雖然有毛筆,可那毛筆卻極細,根本就不像是畫畫所用之物,更有一些更加奇怪的工具,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維東山長眉頭大皺,正愈發火,青蓮山長卻開口道:“這些倒是新奇的緊,既然她已經說了,這些就是作畫所用,我等還是拭目以待吧,左右比試並沒圈定必須畫水墨畫才成,她若做不出畫來,便算輸了比試就是。”
維東山長和白松山長聞言沉吟了下,到底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這時觀眾席和女學子們那邊也得知了顧卿晚參比的緣由,議論開來,又見她弄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頓時話題更是繞著她議論不休。
“她這是要做什麼?”
“誰知道呢,多半是技藝不行,才弄怪,俗話說醜人多作怪,便是一個道理。”
……
女學生那邊沒什麼好話,顧卿晚也沒放在心上,已經微微挽起衣袖,動了起來。
她今日要畫的,並非尋常的畫,而是樹脂畫。
她將提前準備好,已經凝結了膠的一個圓形甜白瓷的敞口花盆挪到了身前,拿起準備好的特製工具,開始專注的往膠上畫起第一層底畫來。
這些工具和各種膠並不是顧卿晚為比試而特意準備的,卻是早先準備開酒樓時,顧卿晚便寫了要求,讓沈擇想法子配置的。
沈擇按照顧卿晚的要求,弄來顏料和收集的樹脂,顧卿晚實驗了很多次,才算調好了勉強能用的膠。
又費了不少功夫,做出能吸取樹脂膠的針筒,和各種其它工具,顧卿晚已經給酒樓的每個雅間都按照雅間的名稱,繪製了一副相應的樹脂畫。
此刻她再動起手來,已有些得心應手,沒有最開始弄時的手忙腳亂。
見她低著頭,用奇怪的工具在一個大圓盆裡搗鼓個不停,一眾人開始還笑話議論個不停,漸漸的倒都生出了好奇心來,卻又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倒是顧卿晚前頭的姑娘,大抵是也很好奇,作畫做到了一半時,舒展了下腰,回頭看了一眼顧卿晚。
就這一眼,她看到了顧卿晚手下盆中的東西,頓時她的面上便露出既驚又嚇之色,竟然失態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也不顧形象,往後猛然退了一步,竟然一下子撞的桌子都挪動了一下,手臂掃到桌上硯臺,隨著硯臺倒地,那姑娘也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譁——
這一幕過後,不管是觀眾席還是女學生那邊,眾人紛紛不自覺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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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卿卿在盆裡畫了什麼,把姑娘都給嚇壞了,哈哈,猜到了獎勵30點幣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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