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大師聞言卻只一笑,道:“老衲不知。”
顧卿晚瞪了瞪眼睛,道:“不知?怎麼可能呢,寂空大師若然不知又怎麼會放小女進來?剛剛在門口那位郡主等了三日,大師都不曾見她。”
寂空大師卻道:“老衲和小姑娘有些緣法,故而願意一見。”
顧卿晚眸光微亮,道:“是什麼緣法?大師可否好好看看我這張臉,大師就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顧卿晚言罷,緊張而期盼的盯著寂空大師的眼眸,只可惜大和尚的眼眸無波無緒,平靜祥和,竟是什麼都瞧不出來。
寂空大師目光靜淡,道:“看的出來,小姑娘的臉生的很漂亮。”
顧卿晚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晃了晃頭,備受打擊的盯著寂空大師道:“大和尚,你是冒充的吧?”
寂空大師聞言便又大笑了起來,笑罷卻忽而道:“如來成正覺,眾生墮三途,皆不出因果之外。小姑娘之所以坐在這裡,亦有因果。”
顧卿晚聽的不大明白,擰著眉道:“寂空大師的意思是,我會來到這裡是有原因的?是什麼原因?我還能回去嗎?怎樣才能回去?”
顧卿晚覺得寂空大師可能真的知道什麼,她心砰砰亂跳,雙眸都有些微微灼熱起來。
寂空大師聞言卻雙手合十,道:“因果緣法,因緣際會,不可強求。”
顧卿晚唸叨了兩遍,急聲道:“什麼意思?大師可否說的再明白一點?大師的意思是機緣到了我就能回去了嗎?”
寂空大師看向明顯心急如焚的顧卿晚,卻只道:“天機不可洩露。”
顧卿晚,“……”
她收回方才的想法,眼前果然是傳說中的高僧,夠雲山霧罩,說了等於什麼也沒說,總之她是一句沒聽懂。
“這樣,我旁的都不問了。就只問大師一件事,我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我手上的這東西作祟?機緣到了,它會否將我再帶回去?”
顧卿晚說著便將手腕上一直帶著的玉鐲撥弄開,露出了那朵妖異藍的蓮花來。
寂空大師瞧了一眼,卻笑著道:“小姑娘這胎記生的很特別。”
顧卿晚簡直要抓耳撓腮了,許是瞧出了她的暴躁,寂空大師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棋盤,又開口道:“老衲棋藝極臭,憑小姑娘的能耐,可輕輕鬆鬆便贏過老衲,小姑娘輸棋皆因無心而起,小姑娘無心於棋,滿盤皆輸。無心乃因,輸棋是果。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萬事有因,強求不得。能做的便只有隨遇而安,倘使小姑娘方才能夠不急不躁,隨遇而安,便不會輸掉這盤棋局。”
顧卿晚擰著眉,將寂空大師的話琢磨了半天,然後發現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等待,可好像也不對,這和尚勸她隨遇而安,豈不是讓她適應現在的環境,那是不是在暗示她,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又追問不休,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寂空大師卻都不肯再多透露一字半句。
顧卿晚簡直要抓狂了,寂空大師卻忽而道:“天機不可洩露。小姑娘若是對醫術感興趣,老衲倒可點撥一二。”
顧卿晚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略怔了下,頓時便雙眸晶亮又道:“寂空大師知道這個玉蓮花的秘密對不對?所以才要教我醫術?”
若非如此,寂空大師為何會突然提出教她醫術呢?!
這和尚一定是知道這玉蓮花是什麼的,他一定知道。
顧卿晚直覺如此,可寂空大師卻不再多言,只道:“老衲言盡於此,小姑娘若有意隨老衲學醫,往後每月逢五前來便是,若然無意,便不必再來了。”
他言罷,起身竟是往前去了。
“大師等等,我還沒問完呢!”顧卿晚忙起身要追,誰知道寂空大師瞧著一步是一步的走的極慢,顧卿晚卻怎麼都追不上,距離瞬間拉大。又追了兩步,眼前山石卻突然移動了起來,顯然是設定了五行八卦,將她擋在了外頭。
眼瞧著寂空的身影要消失,顧卿晚才忙道:“大師,十天後,我會前來的。”
這次她沒問明白,下次、下下次、以後的每次,她都要問問問,問煩了大和尚說不定就和她說清楚了呢。更何況,就算是問不清楚,寂空大師何許人也,能當令他教授醫術,那也是大風颳來的大餡餅啊,不接著那是傻子。
顧卿晚反覆回想著方才寂空大師說過的話走出了禪院,文晴和宋寧見她出來,忙從兩邊迎了過來。
“姑娘,你見到大師了嗎?”
文晴率先開口,顧卿晚回過神來,見文晴和宋寧從兩個方向過來,怔了一下才道:“你們沒出什麼事兒吧?”
宋寧聞言掃了眼文晴,他和這膽小如鼠的丫頭能出什麼事兒?方才顧卿晚剛進去,這丫頭便立時離他八丈遠,還裝模作樣的一副醉心風景的模樣,跑的那麼快那麼遠,他就是想和這丫頭有點什麼事兒也不能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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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被宋寧掃了一眼,頓時垂頭,甕聲甕氣的道:“奴婢和宋侍衛一直等著姑娘出來,沒人來過,沒什麼事兒啊。”
顧卿晚狐疑的看了文晴一眼,這才道:“我見到大師了,大師還說要教我醫術呢。”
文晴和宋寧聞言,空前一致的都瞪大了眼,驚愕無比的盯向顧卿晚。
要知道寂空大師可是多少貴人想見都無緣得見的,寂空大師的醫術更是傳的神乎其神,大師要教導顧卿晚醫術?這是從何說起!
“姑娘……姑娘不會是聽錯了吧?姑娘又不是大夫,寂空大師怎麼會想著要教姑娘醫術……”